叶晗在告诉霍宴温宁已经被温司兰逐去京都净乐场后在整个书院澄清了那首艳诗的事,说是温宁与卫章不对付专门写来抹黑他的,温宁也已经被逐出了书院。
趁着霍宴还没来,见悟堂内便有人道,“我那天早上就觉得不对劲了,要说这诗是出现在顾允书桌案上还能信是真的,出现在尤思鸿桌案上这事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不过这男人使起手段来可真是令人咋舌,圣人诚不欺我,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卫章身为中心人物,结果他大概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这么想来当时拿走他《九章算术》的人也是温宁了,卫章觉得他和温宁虽然不熟但也没仇,不明白对方怎么就非得赶走自己不可。
那天中午卫章在器物房坐在台面旁边看霍宴磨箭头,他没注意这器物房里什么时候多了张椅子出来,直接搬了过来坐下。无端端被人针对,他整个人看着有点蔫,看了半天一直也不说话。
霍宴转头看了眼他,指腹摩挲了一下手里尚且粗钝的箭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本来该收拾了那温宁替你出气,但叶晗和温司兰出面处理对你会更好,如果是我,旁人嘴上信了心里却依然会有那些龌龊心思。”
卫章明白霍宴的意思,若是霍宴把人收拾了,旁人还当是温宁被霍宴屈打成招才认了下来,迫于霍宴淫威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未必相信,叶晗和温司兰出面则不同,才是真正还了他清白。
但让卫章觉得诧异的是,这般细致的考量实在不像是霍宴会做出来的事,而且听霍宴话里的意思,在叶夫子温夫子出面之前,她就知道是温宁了?
霍宴这时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午憩的时间现在变短了,刚才又已经磨了那么久的箭头,她对卫章道,“该走了。”
“不是,你找叶夫子之前就知道是温宁了?”卫章越想越觉得奇怪,追到她身后紧跟着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让我写那首诗就是为了给叶夫子看笔迹不同…你怎么会一眼就知道不是我写的?”
霍宴心道,不是认出了笔迹,是因为相信那绝不会是你做的事。不过她避开了这个问题没回答,而是道,“他既然能脱衣解带勾引人,自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勾引?”卫章灵光一闪,“我知道温宁为什么要针对我了,那天对顾允书投怀送抱的人…是他。”
温宁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看见他,才这么挖空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