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奇怪道,“你们不是应该已经在上晨课了吗?”
女学生们卯时便有晨课,比他们起身要早许多,不过最近书院大考刚结束,晨课暂时停了些日子,卫章不知道。
霍宴对他道,“跟我来。”
“可是我得去明志堂上课。”
“晚点再去,跟我来。”霍宴把卫章带去了养性阁,正是上课的时候,这会养性阁里没有其他人,霍宴走到里头在一张书案前铺下纸笔,对卫章道,“我说你写。”
卫章一头雾水地执起了笔,霍宴这会看起来气压很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眼角都含着乖张戾气,虽然气看着不是冲他来的,但整个人还是显得特别凶狠。
卫章自己磨了墨,等着听霍宴让他写什么,然后就听见霍宴说,“你写,等闲云雨便偷期。”
卫章啪一声把笔掉在了地上,他手忙脚乱捡起了笔,“你、你、你怎么让我写这种…”
艳诗两个字卫章没好意思说出口,他的耳朵又烧了死来,他一手拿着捡起来的笔,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抓着耳朵,眼神飘忽不敢看霍宴,嘴上道,“我不写。”
霍宴放低了一点声音,“听话。”
这两个字说出来,卫章的耳朵比刚才还红,他整个人晕陶陶的,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把霍宴念出来那四句艳诗都写了下来的时候,他感到十分唾弃自己。
他问霍宴,“你要我写这个干嘛?”
霍宴等他刚写下那张纸上的墨迹晾干就把那张纸收了起来,“回头再告诉你。”
明志堂里一早是温司兰在上课,卫章依然一头雾水地回去上课了,霍宴却带着两张纸找上了叶晗。
叶晗正不解霍宴怎么会来找他,霍宴就把那两张纸拍在了他面前,叶晗看了一眼就整个人愣住了,“卫章…怎么会?”
卫章的字迹十分容易辨认,叶晗对他的狗爬字也是记忆犹新,这字看着确是卫章所写,但叶晗又不太相信他是会写出这种艳诗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