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睁开一只眼,见霍宴神色如常,他慢吞吞坐起来,恶人先告状,“你昨晚把我灌醉了。”
霍宴昨晚和衣而卧,只是衣襟被卫章睡着的时候乱扯,全都散了,这会正理着衣服,听见他的话斜眼看过来,声音听着像是在嘲弄,“我怎么觉得你就算没醉,也会是这副模样。”
不过卫章心知她只是天生口气如此,他细想了想,他昨晚连情姐姐都喊出口了,若非被霍宴打断,他接下来就真的要和梦境中那般说出“求你”的话来了。虽是仗着酒意胆大妄为,但就算没这三分醉意,若是被撩拨狠了,他还真得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那般求欢的动作来。
霍宴总是什么都纵容他,卫章有恃无恐,便也没否认,讨饶一般靠过来,脸上到底因为自己昨夜的胡闹有几分羞意,耳朵根红通通的,他两手抓着霍宴腰侧的衣服,跪坐在地铺上,额头顶在她肩上。
霍宴想起他昨夜眼中带着朦胧醉意和情|欲时哑着小嗓子喊的那一声,突然问他,“我是你什么人?”
卫章愣了愣,不过还是闷声道,“心、心上人。”
“别的呢?”
卫章没明白,霍宴低头贴在他耳边问,“昨晚喊我什么了,再喊一次?”
卫章于是喊她,“霍姐姐。”
“还有呢?”
卫章懂了她的意思,耳朵根发烫,“是、是…”
霍宴偏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是什么?”
卫章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是我的…情姐姐。”
他听见了霍宴的低笑声,仰起了脑袋迎着她的视线问她,“那我是你什么人?”
霍宴的眼中仍带着笑意,在卫章等待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珍视亲了亲他的额头,“心肝宝贝。”
昨天后半夜起了风,顺流而下的客船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平州府境内的渡口,霍宴三人下了船,渡口有不少等着接人的人,晁远家里知道她今日一早会到平州府,一下去便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上来,喊了声二少。
晁远在家中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兄长,她指了指霍宴和卫章对那侍从道,“这是我的客人,霍少,卫公子。”
那侍从称呼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