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受到了重创,一口血喷了出来。
埋伏好的禁军出现在了前方,拼杀打斗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下格外明显,城内大火调虎离山,此时宫内的禁军数量并不算多,然而旁边还未来得及受过足够训练的人马眼见主帅重伤,顿时兵荒马乱,在禁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霍中廷合了下眼,知道今夜的五成胜算,已经去了。
霍中廷凝神看向弓箭射过来的方向,前方不远处是宫门望楼,在此时灯火通明的望楼之上,她看见了并没有太出乎她意料的人。
霍宴走到了霍中廷跟前,她二人站在一起时,眉眼的相似会更明显,霍中廷推开了被同一支弓箭射中撞在她身上的人,她又吐了口血,“常科试前没能除了你,我就知道,若让你有机会出头,必要坏我大事。”
霍中廷叹了一声,“可惜,我还是不够心狠,当初,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之中。”
霍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今日这支箭,我射偏了三寸,还你二十年前不杀之恩。”
天边逐渐破晓,城内大火已经全部扑灭,宫门前,彻夜无眠的禁军正在收拾残局。
天越来越亮,有些朝臣已经得了消息,还有的在上朝时看到宫门口还没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震惊未过,就听说了昨夜宫变的消息。
在朝上听见太女被废黜时,便拼凑出了始末。
接下来一个月里,承乾帝大刀阔斧剪了前太女的党羽,如今褚朝弈大势已去,自然有人反水,有人招供,当初平野山山火的真相也一起水落石出,承乾帝看着无动于衷,然而就在她下旨将前太女圈禁的那天,她就像是憋了太久的气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气急攻心,大病了一场。
承乾帝缠绵病榻的时候,她召了几个成年皇女一一到榻前,问了她们同样的一个问题。
褚朝辞是最后一个入宫的,承乾帝看着精神不是太好,她让褚朝辞扶着自己靠坐起来,冷不丁突然问她,“老四,你想坐朕的位置吗?”
褚朝辞惊得跪在了地上,“母皇?”
承乾帝摆了摆手让她起来,“你想当储君,想当皇帝吗?”
褚朝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