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沉着脸,呼吸平稳,黑色刘海下的眉眼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没有带给他多大的愉悦感。
朱砂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舌尖更加奋力侍弄着肉棒,同时手往他的胳膊上一摸,一声轻笑便飘逸出嘴边。
她呼出的热气打在茎身上,口中巨物当即一沉,突跳着胀大一圈,胀得她不得不把嘴长得更大。
——顾偕的衬衣下,结实的手臂肌肉正一块块鼓起绷紧。
他很兴奋。
他在克制。
“顾先生……”
朱砂闷哼一声,低头更加卖力舔弄肉棒。
春日的傍晚,停车场内无人走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车内这一方隐秘的小小天地。
他们在昏暗中一高一低对视着,顾偕眼神闪着不明情绪,手指轻轻插进了朱砂的头发里,如流水般顺着她的侧脸滑下,爱抚着她的眼角、颧骨和下颌。
顾偕的尺寸实在太大,明明已经捅进了食道深处,朱砂还是无法全部吞下。她双手套弄着粗壮的根部,同时忍着顶在喉头而带来的呕吐感,继续收缩喉咙,企图吞得更多。
“可以了,”顾偕眼底闪烁着怜惜,轻轻推开朱砂的额头,将肉棒抽回来一些,“别勉强。”
朱砂愣怔,嘴里含着粗壮的肉棒,懵懂望了顾偕三秒。
这个男人在床上从来不讲道理,捅进她的食道快速挺腰释放的经历不是没有过,近乎于凌虐的深喉事后,她的喉咙总要肿上一个星期。
但他现在学会了温柔。
朱砂大口吞咽下口水,深喉挤压着顾偕的龟头,强烈的压迫感使她瞬间飙出生理眼泪,挂在睫毛的泪珠像凹凸棱镜,以至于顾偕的身影在她眼中分身出千千万万个,又在一瞬间重合。
他终于学会了温柔。
这份温柔却是他对其他女人的怜惜。
朱砂闭上双眼。
腥咸的前列腺液混着唾液咽下喉咙,舌根却酸涩发苦。
空气中发出咕噜一声水响,她胡乱抹了一把生理性眼泪,对着龟头整根含了下去,从喉咙深处把阴茎抽出来时,让指甲尖顺着青筋脉络游走在茎身上。
多重刺激下,顾偕一张森白脸庞上遍布乌云,眼睛通红,几乎要瞪出血来。
一波波汹涌的快感从他的小腹上涌,随着奔流的血液蔓向四肢百骸。
顾偕粗喘着,抬手抚上朱砂的眼角,指尖还没抹掉眼泪,突然被龟头被朱砂重重一啜,酥麻的快感瞬间在脑海中爆炸,轰隆砸断了那根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的手指本能地插进了朱砂的发间。
朱砂顿时头皮一麻!
——终于来了。
她要顾偕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喉咙当作发泄之地。
她要这种不带丝毫感情、冷漠、机械地抽插捅入。
为别的女人学会的温柔怜惜,她才不要!
下一个,顾偕的手果然开始开始移动,顺着柔顺的发丝,从她的额前摸到了脑后。
朱砂含着粗大的性器,猝然睁眼,心中顿时一沉。
每次顾偕作出这种动作时,都会按着她的后脑,把粗大的阴茎扣进她的喉咙里。结束后,她不仅喉咙会痛,鼻子也得酸好几天。
破天荒的,朱砂开始期待这种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