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齐琛,疼得连呼吸都发出了钝痛感,无数情绪一下一下敲打在心房,令他耳鸣、失声,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找不到最合适的词来安抚面前的人。
他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害死他,你不是故意的。可他知道这样的说辞苍白无力。
他只能无声地抱着齐琛,一下下轻轻抚摸他的背,就像小时候他害怕打雷,做了恶梦,家人为他做得那样。
他侧头亲吻齐琛的耳朵,脸侧,心酸的泪水滴落在齐琛手背上。齐琛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一笑,抬手擦掉纪星的眼泪,温声道:“别哭。”
纪星听他这么说,反而更想哭了。
齐琛长长吁出口气,道:“那之后我被停了课,对方家里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找我爸妈要求赔偿。我……爸妈公开和我断绝子女关系,村支书见事情闹大收不住,为了保护我,将我送去了县上他一位亲戚家里。”
少年齐琛被家人抛弃,又得知初恋的噩耗,连着发了三天的高烧。
他在怀着忐忑、不安、心酸又喜爱的心情亲吻那个青年时,从未想过后来会发生这些变故。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他死,他还没有兑现那些承诺。
他也不敢去想,对方为什么死。
他浑浑噩噩,被村支书帮着转了学,自此再没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