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梅猛然一下把枪抢到自己手里,而后紧紧抱在怀中。
夜君临饶有兴趣的眸子睨向她,云淡清风地说,“你觉得我如果想弄你,还需要它?”
柳凝梅冷静了一下后,面露为难地说,“其实呢,一直以来没有跟你说,不是诚心想骗你,只是……我的经历实在太奇特,我说出来,你未必会相信,所以,就一直没有说那些不重要的事,没想到你……会那么在乎那些。”
“哦?”夜君临慵懒地看向她,“这事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是诚心想要骗你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柳凝梅抿着饱满的红唇,漂亮的大眼一眨一眨,纤长的羽睫一扇一扇,美得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然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夜君临,。
夜君临盯着她的视线中,少了几分精锐,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理解!”
“呼!”柳凝梅夸张得大大松了口气。
“所以,你觉得理解就不用跟我解释了吗?嗯?”
哎呀妈呀,原本就算不是三月阳春的脸,至少也是和煦的,结果一瞬间变成寒冬腊月,说出的话,语气都能冻死人。
柳凝梅立刻一激灵,“人家也没说不给你解释啊!”
“那就快点,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话落,夜君临一把将柳凝梅抱在怀里的手枪夺了过来。
柳凝梅垂了下眸,欲哭无泪,无奈之下只能缓缓开口。
“我可以解释,但如果你觉得不可信,可不能怪我。”她突然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夜君临看着她撅起的红艳艳的小嘴,内心里有个声音:咬死她得了,樱桃小嘴必是可口的,免得她总在他面前各种耍阴谋诡计。
他要是看不出来她这一路都在跟他耍诡计,他就愧为统领三军的二少帅。
他不吭声,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看她还能演到什么程度,编出什么花来?
柳凝梅也直视着他,突然目光变得深切了起来,连语气都严肃了。
“我想你一定看出了我想向沈家报仇的计划,我跟沈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夜君临微微挑眉,这话对他来说视乎有点听头。
“我想你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沈家养了三年的童养媳,会突然长了这么多本事,其实,只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所经历过什么而已。”
柳凝梅的神情,似乎进入了一种深度回忆的状态,实则是在把以前筹划好的片段,努力编织成一段完美的苦情戏。
“也许以前你没有关注过柳凝雪这个名字,三年来,我在沈家过得日子猪狗不如,他们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后来,大概是我妨碍了杨金华想让沈明辉攀附局长干女儿这门亲事,杨金华便对我下了杀手。”
听到“下了杀手”这几个字,夜君临都怔了一下,他能想到杨金华对柳凝梅不好,但没想到杨金华会想要杀了她?
“几个月前,我在沈家原本好好的,可突然有一天就晕倒了,对外,杨金华和沈昌贵都说我得了一场怪病,但我知道,我是被下了毒,后来杨金华觉得我快不行了,就让家丁用破席子将我卷去了乱坟岗。”
在讲述这段经历的时候,柳凝梅脑子里呈现出的,是她那苦命的姐姐所遭遇的一切苦楚,姐妹亲情,如感同身受,所以,她此刻泪眼婆娑,泣不成声,这样的情绪,不需要装,只需释放就行了。
这段经历,是夜君临没有查到的,可见沈昌贵和杨金华隐藏的很好。
“后来呢?”他的声音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