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行中像李存异这等位置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有的是本来地位就特殊,如被人叫做“剑圣”的李景林既在武行有盛名,又是奉系的第一方面军司令,这会儿估计正在战场上面对着周梓玉呢,但他也有徒弟来了。
有的则是像之前李存异跟随黎大总统那样,参与进了政界里,比如保护奉系张家父子的张策,比如枪法了得的霍典格做了小皇帝的侍卫长和武术教师,比如精通南北武术的杜新武加入同盟会一直跟随着逸仙先生,脚法腿法得大成的刘伯川做了南派的军校教官——这样的人总是不好来参与赛武,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弟子低调前来。
还有另一部分,则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他们有的像是李存异的徒弟那样,卖菜卖面条,做柜员或者做会计去了;还有一部分则是回了老家,种地种果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务农,只有在村子周围的庙堂道馆,偶尔看他们穿着破袄子在空地上练武。这一类早就不争名了,痴迷的是武艺本身,但并不热衷比武。但不代表这类老师父的年轻徒弟们不愿意争名,那些徒弟去山村中寻师苦学,一听到万国博览会的消息,立刻打包行李就来了北京。
江水眠连那些清末旧高手的模样都没见过,更别说他们的武功了。幸而宋良阁的武功学的杂,他打基础的时候就是在太后西巡的路上,见过不少清末旧高手,还能在江水眠上台的时候,站在一旁背着箱子,对她简单指点一二。
江水眠知道宋良阁跛脚后对自己的武艺很不自信,但在这方面阅历,却不是一般武行人能比的。江水眠甚至想,要是宋良阁不在,或许她早就要吃亏了。
最后国内武人这里选出的八人中,有些江水眠不认识,有些甚至是她以前在天津的手下败将,有栾老的武行徒弟,还有一个就是李颠。宋良阁倒是很意外:“他也能在?是武士会给他安排的对手都很弱么?”
江水眠勾唇:“别人都是大半个武行来了,一路赛程下来,换了好几个人上台了,他的徒弟还都不太成气候,跟我一样,是一个人一路打下来的。他比武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看?”
宋良阁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看他干什么?我从来没把他当徒弟过。”
江水眠笑:“好好好。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按照赛程,我明儿第一天就是跟洋人打。”
宋良阁和她坐在看台上,看一份赛程表:“不会是俄国来的那些大白熊吧!”
江水眠也怕遇上那些肌肉疙瘩的俄国力士:“幸好,是印度人。练得是卡拉里帕亚特。四组洋人里只有两组是做械斗的。听说在印度的卡拉里帕亚特的修习中,只有高级修习这才能够学习刀盾斧这类兵器……对手不知道会是他们组里的哪一位,但是估计也最少习武十几年了。”
对上印度武术,就算是宋良阁也不甚了解,他道:“我前几日去看过洋人习武,印度人确实很强,而且他们及其擅长小空间内的打斗,他们步法有点像少林,但是武器却很细软。”
就在宋良阁和江水眠在赛武会中间休息的几日,脑袋凑在一起琢磨怎么对付印度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