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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病了?”白书茗有些讶异。周琼玉那屁股常揍常新,进一趟“尽欢”出来总得告病歇两天。可郎君这是怎么了?
“是。侧君说稀不稀奇,延庆院和琼英阁都一整天没出门,像约好了似的。”
“别乱嚼舌根。”白书茗警告地看了一眼婢子,想了想,又道,“去把祖父送的那支老参寻出来,我们去延庆院瞧瞧郎君。”
“回侧君,延庆院传话说郎君要静养,闭门谢客呢,连午膳都只传了些清粥小菜。”
白书茗用竹扇抵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微张着嘴呢喃道:“……不会吧。”
“侧君说什么?”
“绿竹,往后侍寝的日子怕是更少了。”
绿竹不明所以,宽慰道:“侧君且宽心,夏氏资历浅,家主也并未常去看望啊。到底是您日日在前堂随侍,家主总是见您最多。”
“你不懂,”白书茗轻轻一哂,看向院子里随风摇晃的细竹,“秋日里,是要吹北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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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迎来新主人的那几天,邵府最北边的延庆院从未有过连续两日的热闹忙乱。贺允卿晨起便发了热,鸾鸣照顾了一天,到晚上本想劝郎君早点歇下,却听人传报说家主要来。
平时身体康健的人,生起病来却如山倒,贺允卿烧得迷糊,依稀听见外头喧嚷不断,蹙眉问道:“怎么了?”
昨夜难堪,贺允卿瞒得严实,只把陪嫁的心腹唤进屋内清洗了身子。其他人不明内情,鸾鸣却是唯一一个见了郎君身下狼藉的人,她隐含不忍,轻声道:“家主马上要来。”
贺允卿微微阖目,片刻后睁眼已掩去了倦容,“知道了。扶我起来洗润罢。”
“可是……”鸾鸣看到贺允卿眼色,只能无奈地咽下劝说,尽量轻柔地扶起郎君。
西南贺家,世代从戎。从家里陪嫁来的上好疗伤镇痛药丸,贺允卿翻出来吃了两颗,勉强把自己收拾成可以见人的模样,跪着等来了邵言。
相顾无言。
“玉楼春”的药效直到天将明时才散尽,邵言也把贺允卿折腾到了那时候。将近三个时辰的欢爱,就算常人也消受不了,那后庭撕裂犹如开败了的野蔷薇,颓靡地吐着血水、情液和男精的混合物。
邵言也累了,搂着早已趴伏的贺允卿陷入沉眠。
“家主,家主……”小厮迟迟听不见里屋的动静,顾不得规矩地推门而入,小声在邵言耳边唤着。要是耽误了议事的时辰,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聒噪。”
小厮忙跪下抽了自己一巴掌,带着哭腔道:“家主,已经卯时三刻了,您该起身了。”
晨侍的规矩呢?
邵言拧眉,推不醒怀里的人,才意识到他睡得太安稳了。可面对这样一个脸都烧红的人,怒气竟也发不出去,最终只是拂袖离开。
……
贺允卿不喜欢沉默,轻声叹气:“允卿早上失了规矩,特向夫主请罪。”
“你竟还记得有晨侍规矩这回事,我还当你忘了呢。”邵言讥讽道,“阿玉和小白若睡得像你这般死,早被打发去和夏晴枫作伴了。”
贺允卿俯下身子,清冷道:“允卿身为邵氏郎君,不可去训奴之处受辱。若夫主恼怒,恳请您亲自降罚。”
“降罚?”邵言弯下腰,抬起他微红的脸颊,“身体还好?”
好与不好,邵言毕竟是来了。家主尊驾到哪个院子,哪个院子的主人就必须伺候好他,这是规矩,是容不得任何借口的。
对郎君而言,夫主的驾临,是赏。可对贺允卿而言,邵言的到来,赏也是罚。
“已经无碍。”
“哦?那便是,”邵言沉了脸色,“可以继续侍寝了?”
“只要夫主喜欢。”贺允卿眉目间皆是柔顺,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缱绻的情话。他伸出手,触上了乾元尚且蛰伏的欲望。
邵言攥住他的手腕,皱眉道:“贺允卿,别和我玩儿委曲求全那一套。”
今夜没有“玉楼春”,郎君却再次跪在了床上。一抹莹绿藏在臀瓣间,被邵言握紧、抽出,昨夜过度使用的后穴张着小口,在注视中瑟缩了一下。手指刺入,那里湿腻的明显做足了准备,顺利容纳了三指。
然而真正被进入时,贺允卿仍然狠狠瑟缩了一下。
好疼!里外都是细碎的伤口,本来涂了药,又吃了一天流食,身体正在慢慢修复,可刚才做洗润时,是他亲手把将要愈合的伤口翻出来摧折一番,如今也是他,将自己的屁股撅高,迎接乾元的挞伐。
邵言在床事上说一不二,只可顺从,不可忤逆。连最受宠的周琼玉都时常被打发去“尽欢”醒神,更何况是不犯错都被看不顺眼的自己呢?吃了前夜的教训,贺允卿生生咬牙把自己定在原地,不敢再躲。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玩闹受了伤,父亲请来军医为他处理手臂的伤口,爹爹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阿允乖,不看啊。”
他努力睁着
', ' ')('圆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却又被军医为他涂药的动作吓哭。父亲问他,“为什么害怕还要看?”他哭得眼泪沾了爹爹一手,“我只有看着,才知道什么时候会痛啊!”
还记得父亲笑着点了点爹爹的额头,无奈道:“阿允跟你一个样儿,明知道会痛,偏还要看着……哎,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是了……他总学不会讨巧。明明害怕,还要看着,明明疼痛,偏偏在意。当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肉体相连处时,便意味着他从身到心,每时每刻都在夫主的掌控下,无法逃离。
邵言每一次深入,都好似是对他灵魂的一次撞击。
贺允卿沉闷地喘息,身后的攻击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从后穴不停歇的抽插,到臀瓣上时不时落下的巴掌,还有后颈处濡湿的滚烫气息,都好似要将他如同坤泽一般做上标记。
邵言挺身的时候,会揽紧贺允卿的腰肢,令他的承欢之处同时撞进密林,两具身躯无比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为什么不出声?嗯?”邵言发了狠似的顶弄,“我是在用一具尸体吗?”
贺允卿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邵言。
肉刃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备,将最为柔嫩的内里悉数展露于人前,贺允卿迷茫地想,还要做到何种地步呢?祖父与奶奶,父亲与爹爹,连卿和弟夫,都没有像他这般艰难的。
他要的不多,只求在夫主面前,像个人。
而不是摇尾乞怜的娼妓。
贺允卿说不出口,因为只要邵言想,他就得成为他想要的样子,哪怕是一个娼妓。
“……唔……”贺允卿浑身一凛,继而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
那只手,真真切切地握着他半勃的欲望,正在上下套弄。
难以想象,尊贵的邵氏家主竟会用每天签下无数政令的手,去抚弄郎君肮脏无用的性器。邵言凑在贺允卿耳边,恶意道:“爽到了?给我叫出来。”
“不……不要……”
“我说,叫出来。”邵言越发恶劣,甚至另一只手也绕到郎君身前,将两枚红丸攥在手心里,配合着右手的动作,一点点将它们的主人送上巅峰。
而又在它抖索着即将吐出汩汩精华的前一刻,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下身重新开始更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唔啊……慢慢一点,夫…夫主,啊……”
“这不是挺会叫的?嗯?谁是你的夫主,嗯?”邵言的手又抚上前端,耐心地打着圈。
“是…您……您是允卿的夫主,啊!”
贺允卿下身挺动,难耐地在邵言手里一来一回蹭着。
“贺允卿,你真的是……够骚的。”邵言被他叫得下体发硬发疼,咬牙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原来要摸前面才能浪起来啊……嗯?嗯?嗯?……”
邵言问一声,顶一下,把身下的人连同他攥紧的凭几都往前顶开。他看了看,索性握着贺允卿的腕骨,强迫他松开手,紧接着扫开凭几,整个人欺身而上,伏在那具动了情的身体上耸动。
“不……呃啊……夫主嗯…嗯……”
“只可惜,这东西只能在我手底下发发骚。操别人,你这辈子是别想了!”
“……允卿,没,没有……”
占有欲将邵言烧成了一团熊熊的欲火,情动时,释放出了过量的情香,只遗憾身为常人的贺郎君闻不到。作为乾元,力量大得惊人,双腿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身下人的挣扎,只用一只手就将贺允卿两个手腕叠握着压在背后,又腾出另一只手继续在他身下点火作乱,让他难以自控地发出各种羞人声音。
邵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一个平时清清冷冷的人在他手底下边蹭边哭求着停下,没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
他喜欢掌控他。让他笑也因为他,哭也因为他,情潮也因为他。
贺允卿再一次睡着了,他眼角还挂着泪痕,浓密的翘睫上沾满细碎的泪珠。
邵言抚摸着他后颈处的肌肤,那里印上了乾元的齿痕,皮下的血肉已经凝结成了薄薄一层痂。
本该平平无奇,却又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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