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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府一直传闻,家主与郎君相敬如宾,比如家主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留宿延庆院,逢年过节、属族觐见也是相携出入,但他们也并不算十分恩爱,因为除此之外,二人并无如胶似漆的举止。
但当邵言前所未有的连续三夜留宿延庆院,而且郎君连续三日告病不出时,府中的风声渐渐变了。
“从未见过延庆院整夜整夜的点着灯,听说里屋的动静还很大呢……”
“必然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罢!”
“这一下,倒显得琼英阁和墨竹轩冷冷清清的。霜园更不必提了,迎了个主子进门,谁晓得才住了三日。”
“谁说不是?白侧君倒一向不在家主面前出头的,可周侧君不就是因为见罪于郎君,才被家主打发去了‘阎罗殿’么!他这几日晚间都去领罚了,足见家主之怒。”
“听闻只有第一日是家主罚的,后头几天是为着别的什么事儿……”
“你傻了?定是得了家主首肯,他们才敢罚侧君啊。可见,郎君才是家主心尖尖上的人。”
两人正说得兴起,突然被人自身后架起胳膊,紧接着就被按跪在地上。双膝自高处砸向小青石板,两人瞬间冒出冷汗,可看到不远处的华贵衣袍,她们竟是连疼都不敢喊出声了。
“这般伶牙俐齿,瞧着不似浣衣奴,倒该去酒肆说书了。”似是多瞧一眼都觉得脏,邵言不耐地挥手道,“拖下去。”
贺允卿正倚在鸾鸣怀里喝药,忽见邵言推门进来,脸色沉得吓人。未及婢子请安,男人便道:“出去。”
贺允卿向鸾鸣微一点头,锦被掀开一半,人还未下床,便挨了一记掌掴,身子狼狈地侧翻过去。
软枕骨碌碌地滚在地上,无人理会,贺允卿半趴着,咳得天昏地暗。
邵言居高临下瞧着他,心情并未因他病弱而和缓少许,仍旧冷言道:“郎君便这般管教下人?”
贺允卿嗓子哑了,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良久,艰难换了跪姿道,“咳……我属实不知,夫主在外头瞧见了什么?再生气,也该让允卿知晓缘由,再领罚吧?”
贺允卿连熬三夜,身体属实撑不住了,脸颊本就因为病气未散而红扑扑的,又浮起了狰狞的指印,眼里含着咳出的泪花儿,自下而上仰望邵言,神情茫然却隐含傲骨。
他可以承受夫主的泄火,却不能忍受邵言的构陷。
缘由?想着那荒诞可笑的闲言闲语,邵言怒极反笑:“郎君无需领罚,下奴都道你我感情甚笃,郎君多年经营,终于得偿所愿,真是可喜可贺。”
贺允卿怔了片刻,垂眸轻笑道:“待允卿病愈,定然将内宅好好整顿一番,请夫主安心。”他俯下去行了大礼,“允卿不敢连日独占夫主。听闻琼玉领了几日罚,也病了,夫主今夜不如去琼英阁看望他吧。”
“郎君这般细致妥帖?”邵言拉开床脚的斗柜,信手挑了把喜鞭,鞭柄递至人额下,却吐出令人心颤的话语,“偏生我今夜仍想留宿延庆院呢。”
邵言进来时,那汤药才喝了两口,镇痛的药丸也没来得及吃,高热退不下去,贺允卿头疼欲裂,更觉得夫主心思越发捉摸不透——既是恨下人闲话他得宠,只初一十五来便是了,偏又要连续几日宿在他房内,像是同谁斗气似的。
初嫁时,不能说没有对未来的期盼。
那般丰神俊朗的邵氏少主,听闻早已定了继承人的身份,等再过一两年家主退位后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他自西南远嫁到京城,十里红妆铺了一路,人人都道贺家子嫁进门是做正头郎君的,也是邵家主之下唯一的主子,若得夫主爱怜,那便是后半生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他盖着喜帕,拿着喜瓶,坐在撒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轿里,捧着一颗滚烫的真心过来,却在经年累月的冷待中一丝丝磨灭了期望。
那末端分成十数股的散鞭,打起人来不疼,却足够羞辱。贺允卿翘着屁股,嘴里含满了东西,承受着臀上一道道咬上来的疼痛。
邵言却还揉着他的发丝,夸道:“今天嘴里这般暖热?”
“呜!”贺允卿闷哼一声,刚得了夸赞,却同时挨了一记重鞭,恍惚间散鞭竟挥出了藤条的气势,还是数股藤条齐齐落下。他小心地收着牙齿,却还是没忍住狠狠磕了下去,夫主如何感受暂且不知,但自己的唇内侧定是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邵言捏着郎君的下颌,散鞭的鞭稍在他脸颊上羞辱地轻拍:“会不会含?”
“唔唔。”贺允卿阖目颔首,唇瓣如同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套子,将肉柱细致地包裹起来,内里舌尖补救般在冠沟和铃口附近挑逗,带有微小凸起的舌面温柔持续地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后穴状态一日比一日差,乾元精力旺盛,不要上三四次不会放过他。前几夜都是承欢到后半夜就晕了过去,今日……贺允卿甚至不确定能否熬过子夜。
只能尽力用不曾受伤的口舌,多讨好夫主几次,为后穴多争取一些时间。
', ' ')('可是实在太困顿了,贺允卿撑得满,含得辛苦,散鞭挨久了也会很疼,又一次失误之后,邵言失去了耐心,直接勒令他反身跪趴。
布满横七竖八檩子的肉尻似乎更让人有挥掌的欲望,看不见那张脸也让邵言怪异地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扶着未曾发泄的硬挺进入。
生病的人总是比平时脆弱,生病的人的后穴也比平时驯顺,肠道又紧又热,严丝合缝地包裹入侵者,全然放弃抵抗给使用者带来的体验堪比坤泽。
邵言前几日得了趣,操人时抚弄他的前端几乎成了习惯。侍奉床事的人多了,难免有所比较,贺允卿的物什算是四个君侍中最大的,然而也只能在他手中滑溜溜地甩动,像一个颇有弹性的小玩意儿,在硬挺和垂软之间周而复始。
最妙的是,揉捏它时,郎君清冷不复,只会从鼻腔里发出不自知的甜腻轻哼,还条件反射般收缩后穴,那张贪婪的小嘴就会将他咬得更紧,让他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邵言抵在深处,再一次尽数灌入。快感从一个狭窄通道倾泻而出,进入另一个狭窄通道,又成为新一轮的润滑。
贺允卿被操得迷糊了神智,他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舒服的,尤其是脑袋疼得快要炸裂,难受地哼唧道:“不要,夫主我疼,不要了……”
邵言回道:“休想。”
邵言连日来沉迷于此,一遍遍将后颈刚结好的血痂撕开,啃咬上新的齿痕,也一遍遍洗刷贺允卿身体内部的味道。直到内里满得再也装不下,随着顶进抽出而被一点点带出来,簇拥在穴口成为无法抹除的罪证。
他这样宣誓着对贺允卿的所有权,自认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夤夜,两具赤裸身躯紧贴在一起,贺允卿烫醒了将他锁在怀中的男人。
邵言听清,贺允卿在梦魇中喊的不是“夫主”,而是几乎未曾从他口中听见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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