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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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干净漂亮的青年。

白衬衫牛仔裤,脊背挺直,像一杆蓬勃坚韧的青竹,和周遭吵闹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看起来似乎是第一次来到gay吧,略显拘谨地坐在柜台前,显得青涩可口。在邰尉注意到他时,他已经拒绝了三个前来搭讪的人了。

迷乱的光影以及涌动的人流冲淡了邰尉充满侵略欲的视线,他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毫无所觉的青年。柔顺的黑发,平整领口上露出的一截脖颈,细瘦的腰肢……皮肤该是冷白的,这样留下任何痕迹都会十分明显。

这种极品最适合从背后接近他了。

邰尉舔了舔唇,几乎已经快预见到今晚的火辣夜晚。他向酒保要了杯蓝色妖姬,随后便端起酒杯向青年走去。

“来一杯吗?”

他笑着,将手里加完东西的酒杯递过去,后者有点受惊似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条件反射般地想拒绝。但邰尉的动作更快,以一种亲密却又不会太侵略的距离靠近他。

暧昧的氛围骤然蒸腾开。

与青年的拘谨俊秀不同,邰尉是个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眉眼深邃,眼睛带了点混血的深绿。他也确实有点异国血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体格高大,宽松的休闲装也遮不住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是个富有魅力的男人,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捕获猎物,很少有人能顶住这个性感到该死的邀约。

青年也是。

他的脸皮晕出点羞涩来,眼神闪躲着,几乎默认了邰尉的靠近。但随着距离的愈发拉进,他还是没忍住躲了一下,碰倒了那杯酒水。

“对……对不起!……”

青年结结巴巴地,脸更红了。邰尉心里可惜了一下,不过这不妨碍他的计划,干脆顺势提出了邀约。

“一起?”

青年懂了他的意思,藏在下面的手指紧张的攥紧了衣服,轻轻点了头。

2.

宫岑坐在床边,又紧张又羞涩。浴室里水声哗哗,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刚才邰尉脱衣服时的美妙肉体。流畅分明的线条,紧致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还有鼓胀的胸肌和多肉的屁股,几乎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来,就连蜜色的皮肉都诱人得紧。

这么帅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宫岑的脸烧得慌,下身倒是实诚地翘了起来,顶出一个渗人的弧度。他微微看了眼,心里自卑又带着点甜蜜。

他自小便内向,孤零零地长在山村。没有对比,自然觉得自己是正常的。直到大学后第一次看片,才感觉自己的那玩意儿好像有点大。后来上厕所的时候便多了点心眼,几乎确定了自己的异常。

一开始,他看的片子还是男女向的。后来偶然看到钙片,白嫩纤细的攻受抱在一起乱叫。他虽然看的有点尴尬,却也懵懂的意识到钙片更加吸引他。很快,他就找到一部肌肉公0的片子。

看到那个富有肉感的强健躯体被粗大的阴茎进入时,他瞬间就起了反应,涨的发疼。一边撸着自己勃起的肉茎,一边想象着是自己压在男人身上,肏进那个湿热紧窄的小洞,再把他干的哭爹喊娘。

可是他的东西太大了,会把人操坏的。他红着脸病态地想,阴茎却兴奋地更硬了。

他……他应该能让男人舒服的……

宫岑想着,脸已经快红的滴血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男人脱下的衣服下面露出点东西。

浴室里水声未停。很快,好奇心战胜了羞涩,他小心地把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密封的不透明的小瓶子。只有拇指的一半大小,瓶身的标签被磨掉了,暗色的瓶壁让人窥不见里面的东西。

但冥冥之中,宫岑想起来他曾看过的一部片子,似乎也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

一种催情的药剂。

宫岑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一种难言的复杂心绪涌了上来,混杂着愤怒与诡秘的兴奋,刺激着他打开了瓶子。里面是透明的纯露。等宫岑昏头昏脑地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加完料了。

心虚感瞬间压倒一切。他心跳加速,小心地把瓶子藏起来,等邰尉洗完出来后,急匆匆地就冲进了浴室。

“?”

还没来得及撩骚的邰尉有点好笑,坐到床边拧了杯矿泉水。他懒懒地靠坐在床上,浴袍松松散散,露出大片蜜色的皮肉。

没等多久,青年就红着脸出来了。他见到床上野性慵懒的男人就忍不住又硬了,连忙低下头来,有点别扭地靠过去,只觉得床上那人诱人地不行。而在邰尉眼里,青年的羞涩温驯也同样秀色可餐,雪白细腻的皮肉和细瘦的腰,让他也忍不住起了反应。

男人本来还想着自己主动一点,以减少青年的抗拒心。结果后者主动地不行,爬上床红着脸去解他的浴袍,一边青涩地吻他,一边握住他半硬的性器撸动。

“唔……”邰尉喘息着,心里受用地紧。他喜欢主动的,因而干脆就这样躺着,享受青年的服侍。两个人的呼吸声随着身体的接触渐渐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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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裹着浓重的情欲。

青年的吻干净纯粹,却密密麻麻,像是有饥渴症般,竭力侵占着身下人的每一寸皮肉,温热的舌尖顺着男人流畅的肌肉舔舐。

这也太热情了……迎合着青年的邰尉感觉有点不对,他正准备夺回主动权,突然一阵晕眩,让他一下就软了身子,吐出呻吟来。

妈的!

不正常的热度如猛火般蹿上来。邰尉立刻就知道自己中招了,起身想把身上人掀翻,然而药效太猛烈,不但没有压制住对方,猛然的动作反而让他的脑子空白一片,嗡嗡作响。

“你他妈的……嗯……居然……哈啊……给老子下药……”

口干心跳,晕眩感愈来愈深……

邰尉恶狠狠地盯着埋在他胸前作乱的头颅,心里悔地呕血,仔细算着自己究竟栽在哪一步。

只有自己洗澡的时候才有机会。但他向来谨慎,只喝自己带来的未开封的水。

除非他抹在了瓶口,未干透的手感受不到那一点湿意,自己又倒了霉地从加料的那侧喝了水。

他妈的!

邰尉杀意凛然,然而凶悍的眉眼被湿润的眼眶软化,看起来色厉内荏极了。青年本来还有点心虚,然而看着在自己身下喘息着、印满自己气息的男人,眼神就慢慢变得痴迷起来。

“你真好看……”他道,俯下身来,咬在男人饱满的胸肌上,舌尖舔舐着,留下一个个濡湿的吻痕。

邰尉感觉自己像陷在棉花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心脏在胸腔里急剧跳动,一下一下,加速流动的血液让他感到亢奋,然而身体却是无力的。他甚至开始耳鸣,听不清青年的声音也听不清自己迎合的呻吟声。浑身都敏感地不行,哪怕是青年贴近的呼吸都让他兴奋地发抖。

“哈啊……啊……”

青年嘬住他的奶尖吮吸,强烈到晕眩的快感让他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挺腰迎合着,眼神涣散。濡湿的吻从饱满的胸肌上移,顺着颈线咬上男人滚动的喉结,最后侵占他湿热的口腔,将他的呻吟堵了回去。青年呼吸急促,一边强迫男人迎合他的深吻,一边压在男人身上耸动腰身,硬邦邦的火热硬物在男人的腿心磨蹭。他的手抚摸过男人的每一寸皮肉,最后抓住丰满的蜜臀揉捏,指尖陷进干涩的穴口。

3.

那药是特意调配过的,副作用极大。哪怕邰尉身体素质过人,被实打实折腾过一夜后,身上还残留着药效的麻痹感。

倒是那个羊羔似的弱鸡,早上精神抖擞不说,还又压着他来了一发。一边黏糊糊地蹭他,一边像狗一样发情耸胯。

邰尉恶心透了,满脑子都是杀了青年后的计划。青年给予了他最深刻的耻辱,他必定要百倍地报复回来。他脑子里盘旋着各种糟践法子,以至于看着青年时,已经是一种屠夫般审视的视线。

爽完后的宫岑又恢复成了小媳妇似的羞涩样,忙前忙后地伺候邰尉,甚至鼓足勇气卖力地推销自己。他显得有点自卑和拘束,然而他的履历实在不出彩——孤儿,山村里走出的大学生。

“村子里的大家都很好,我明天应该就要回去支教了,我们可以一起……”

宫岑说着说着就难以启齿了,头也越来越低。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男人居然回应了他。

“你们的村子在哪儿?”

“我们村在平县的山里,很偏僻。你知道青岑山吗?”宫岑接着道,“那座山可高可高啦,大家都称它为神山。据说神山有神灵,所以为了不冒犯山神,大家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后来为了生计,才搭了天梯,靠着它和外界联系。”

他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所以也想回报村子。

宫岑看出男人感兴趣,便绞尽脑汁搜罗话题。邰尉听着他絮絮叨叨,脑子里已经摈弃了原来的计划,一个新的想法慢慢浮现。

孤零零的青年,与世隔绝的山村。

真是再好不过的藏身地点了。

4.

x城到青岑山没有直达的高铁。他们必须经过两次换乘,最后坐上大巴,才能到达最近的一个镇子。在小旅馆休息一夜后,又步行许久,才算是上了山。

“这儿就是青岑山吗?”

邰尉跟在宫岑身后走着。宫岑摇摇头,解释道:“青岑山其实是一大片山脉,我们说的青岑山是最高的那座峰体,不过很快就到了。”

四周风景还有点荒芜,随着高度的上升,人迹愈来愈少,才显出山峰的美丽。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才靠近主峰,随后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攀爬。习惯了这些的青年即使背着行李也显得轻轻松松,甚至还时不时地停下来等待男人。终于,宫岑放缓了脚步,仰头看着眼前陡峭地近乎垂直的山壁。

这种视觉效果是极震撼的。古朴的山体像是被竖直切开般,上面蜿蜒着黑色的,仿佛烙痕般的铁钉,几乎无法想象它们是如何被钉入山体,再风雨无阻地提供一条生死之路。

即使先前已经听宫岑说过这条天梯,但邰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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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这幅人力与自然结合的画面。

“这条路很危险,每年都会出现意外。但是唯一的学校在山下,所以只能这样爬下来。”

天梯之前有一道长而阔的豁口,只有一架藤桥连接两方,低头看去便是不见底的深渊。

两人穿过摇摇晃晃的藤桥,触目惊心的高度让人心跳加速。宫岑平静地穿戴装备。他已经习惯了,却忍不住担忧地看向邰尉。

邰尉被他的眼神看笑了,率先攀上岩壁,俯视他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朋友?我可是登顶过世界最高峰的。”

他身手灵活,几息便爬到一定高度,挑衅地看着下面的青年。宫岑看着他攀爬时舒展的身体和肌肉,不知道想到什么,白净的脸皮又红了。但他很快抛除杂念,老老实实地爬起来。

虽然视觉效果震撼,然而攀爬难度并不高,很快,邰尉就到达平地,卸下了自己的行李休息。

“喂,要帮忙吗?”

邰尉看着还在吭哧吭哧的宫岑,笑着向他伸出手来。宫岑喘着气,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借着邰尉的力蹬上最后一截黑钉。

他近半个身子已经越过了那条线,然而那股一直支撑着他的力道猝不及防地撤走了。

重心失衡。

他只来得及瞪大眼睛,随后便不甘地坠落下去,在飞速倒退的短暂时间里死死刻下男人冷漠的眉眼。

邰尉亲眼看着宫岑消失,这才重新背起行李,向着记忆里对方说的路线行走。很快,他就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房屋轮廓。

“您好。”邰尉笑着,在其他人的带领下拜访村长,笑容腼腆,“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叫邰尉。”

5.

接到指示的平县警方立刻驱车赶到青岑山下,望着那绵延起伏的山脉面色凝重。

“不好办,那娃子八成已经遇害了。”

这壮阔的万里青山崎岖险峻,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是再好不过的抛尸地点了。

“戴好装备,先去青岑村探探。”队长嘱咐着,这才带着队员们深入。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宫岑的老师。

支教实践是个公益项目,青岑村地处偏僻,因而他一直很关心宫岑的动态。发现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人后,立刻报了警。

警方调取了他的动态,发现他曾更改了车次,与另一人同行。而那个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他们的行程终止在青岑山。

一切都迅速运作起来。因着青岑村是扶贫的重点对象,警方倒是不难找到进村的路,但他们却被拦在了峡谷边。

那道用于连接两方的藤桥已经损毁的厉害,无论是残留的桥体还是腐坏的路桩,都显示着古旧的痕迹,也显出一个事实——很久之前,它就已经不再被使用了。

天色愈暗,薄薄的雾气悄无声息地蔓延开,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将周围遮盖的一片茫茫。那垂直耸立的峭壁也被笼的看不清了,峡口空洞黑暗,仿佛一张狰狞的巨口。

“我怎么记得……青岑村……早就没了……”

有人颤巍巍地开口,这时候所有人才猛地一激灵。

是啊!二十年前那场特大地震,整个平县损失惨重。后续更是诱发了泥石流,将好几个山区村落吞没殆尽,其中就有青岑村。

青岑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可是那个大学生却又是……

“嘶,谁还记得那个娃子叫啥来着?”

大队长皱着眉,其余人也都苦思冥想,似乎有一种奇异而玄妙的存在,将尘世间一切关于它的痕迹都抹消掉了。想到最后,他们也只能记起自己似乎是来追查逃犯的。

而那个逃犯又长什么样子呢?众人苦思无果,只能抱着满腹疑虑赶在深夜降临前下山。大队长在上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矗立的青岑山。夜色中,它是一个深邃肃穆的黑色剪影,薄雾蔓延,似乎将它永恒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还在疑惑的众人很快便被其他事情吸引走,慢慢地,这场兴师动众的调查就如融进湖里的水滴,再掀不起一丝波澜。有关两名主人公的记忆也都渐渐褪色,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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