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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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个当之无愧的暴君。

他本来是个落魄的皇子,生母卑贱,早早离世,留他一人在深宫里苟延残喘。他甚至都没有被计入名册,像个透明人般跌跌撞撞地长大。

他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也没有惊人的武力,只有一副长年累月在深宫底层锻炼出来的睚眦必报和狠劲,几次都从死亡边境爬了回来。

当所有人再次注意到他时,他已然长成了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强壮高大的身体,还有不同于一般皇族的蜜色皮肉,都让人想到边境茹毛饮血的异族。

可是没有办法。先帝突然驾崩,几个皇子斗了几年,死的死残的残,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一个能承大统的人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新的帝王。

暴君就这样成了一个傀儡皇帝。

他胸无大志,奢侈与权利,让他本就不堪的内里腐朽得愈加厉害。他性情暴戾,渐渐地,那些抱着拿他当吉祥物的人发现事情超出了掌控,他们不但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受到反噬,死相凄惨。

整个大殷民不聊生,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里。但它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熄灭,只因一粒火种——谢长望。

即使在补给不足军备缺失的情况下,他依然以锐不可当的姿态横扫边疆。他回宫复命之路,群民簇拥,为几近枯萎的大殷注入难得的生气。

但暴君看不起他。他还记得当初谢长望卑微伏在他脚下的姿态,就像一条毫无自尊的狗。即使被嘲讽长了一张女人脸,也不会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但就是这样的谢长望,以复命为由,擎造反之旗,废去了暴君的双腿,将他投入阴暗的牢狱。

没有人知道,谢长望有着严重的施虐欲。

他生在军武世家,自幼高压的环境加上逼仄的自由空间,让他长久处于一种痛苦的分裂状态。他的天性被压抑太久,再加上边境的血腥暴力,几乎毁坏了他所有的人性。

但人前,他永远是温润可亲的将军,当了皇帝后也是勤恳亲民的千古明君。

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释放崩坏的自己。

已经“死亡”的暴君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于是暴君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三年。

他双腿被废,谢长望便逼着他爬行。他把自己压抑的天性全部释放在暴君身上,享受着精神的极致愉悦。暴君由一开始的谩骂到慢慢软化,再到讨好的求饶,到最后甚至主动迎合。但谢长望很快就不满足于对肉体的折磨。

他用项圈扣住暴君的脖子,用铁链拴住他,让他学狗叫,像狗一样吃饭喝水,甚至让他舔自己的靴子。

事情的愈加失控,是谢长望在又一次发泄完后,发现自己硬了。

精神的高潮往往能引起肉体的颤栗。谢长望舔舔唇,招手让暴君爬过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岔开腿,慢条斯理地松了腰带,狰狞的东西一下就跳出来打在暴君脸上。

“乖狗狗,舔一舔。”

他把暴君的头按在胯下,操的又深又重,最后满满地射进他嘴里。

灭顶的快感让他浑身哆嗦,同时也食髓知味。自那之后,暴君的生活便更加不堪了。他随时随地都可能被闯进来的谢长望压在地上,用嘴,用屁股,满足着他的兽欲。谢长望喜欢掐他的奶子,或者揉弄他丰满的臀肉,再用自己的鸡巴操得他生不如死。

他也喜欢射在地上,让暴君一点点舔干净,或者射在他的饭食和水里,让他把黏糊糊的饭菜都吃下去。

就这样过了三年,暴君已经被调教的很成功了。但他本就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因此他重生后,满脑子都是如何折磨谢长望。

这时,他想到了大殷祖上供奉的妖物。他鬼迷心窍,便去宗祠求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召唤出了一只大妖。

大妖本是邪神,本来只是想吸取先祖气运,却被反将一军,被关在宗祠千年。它早已在仇恨中变态,但受规则影响,只能借由假契约欺骗了暴君——它帮助暴君打压谢长望,而暴君需要诞下它的子嗣。

签完契约才得知内容的暴君一下就炸了。但他反抗不了妖物,被翻来覆去地草了个遍。

他咬着牙让妖物去履行契约,但妖物早就狡猾的改变了契约结构,只有先完成妖物的条件,它才能帮助暴君。

就这样,暴君沦为了妖物的玩物。

被迫迎合妖物索取的暴君愈加暴戾。但他又有着强烈到可笑的自尊心,因此没有告诉任何人。人前依旧是个人模狗样的君王,人后被操得合不拢腿。

但遮羞布终究被扯破了,还是暴君最厌恶的人。

暴君连日来的异常让谢长望心生疑窦。他早就开始布局,透过间谍更加怀疑后者在谋划什么。于是便在午后悄悄潜入宫中,正好撞上妖物和暴君交媾。

妖物发现了他,却恶意地没有提醒。暴君被操得求饶连连,也不知道谢长望就在暗处看着,什么丢脸话都说完了。虽然暴君不是个东西,但不可否认,他有着一副好身材。本就大的奶子被玩的更大了,色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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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在妖物手里,一双长腿环在后者白皙的腰身上,屁股夹着一根狰狞的阴茎,水声淫靡。他蜜色的皮肉被吮的斑斑驳驳,平坦的小腹似乎都被顶出了鸡巴的形状。

等到妖物终于射精,暴君已经没了力气,声音嘶哑。谢长望这才恍然回神,丢脸地发现自己硬了。

妖物的现身是有限制的,很快就消失了,留下暴君一个人阴着脸穿衣服。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谢长望就躲在暗处,手伸进衣物里,握住自己的东西自慰起来。他想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暴君,又想到刚刚婊子一样胡乱呻吟的男人,呼吸都不免重了几分。

正在穿衣的暴君皱了皱眉。他武功低微,因此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见,脸色更阴沉了。

谢长望愈加肆无忌惮起来。这种放肆不仅表现在他会偷窥暴君和妖物的交媾,还表现在他对暴君态度的转变。他因为被暴君忌惮,总是会受到后者的刁难。以前的他总是隐忍,如今他开始慢慢展露锋芒,随后发现了暴君对他极深的恐惧。

真是奇怪。

谢长望试探了半月,愈加确定暴君恐惧他。他的野心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带着难言的心思,以迅雷之势夺了暴君的王座。

暴君又成了阶下囚。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谢长望靠近时歇斯底里。谢长望早就知道暴君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哦,这一点也是拜妖物所赐。再加上暴君已经吃过一次苦头,除了最开始挣扎地厉害了点,后面基本也软了骨头。

妖物与谢长望两看两生厌。但是一个因为契约,无法伤害到后者,一个因为凡躯,连前者都碰不到。于是只苦了暴君,被两个折腾地凄惨。

但好在,谢长望没有前世崩坏得那么彻底。他还没发展到暴君熟悉的鬼畜风。这个事实也让暴君松了口气。可三年的阴影无法磨灭,他有时候看到谢长望还是恍恍惚惚。

他满心惶恐,但噩梦还是来了。

前世的谢长望迎着他恐惧的目光愉悦地笑了,指尖划着他的脖子。

“没有项圈真是不习惯呢。”

“乖狗。”

————————扩写的一点————

鼻端是熟悉的静心香的味道,不再是牢狱里恶臭难闻的气息。身子底下也不是潮湿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床褥。

邰尉愣怔怔地看着明黄的床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床铺。还未触地,整个人就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腿又哭又笑。

他的腿还在,他的腿还在!

就像是一场荒谬至极的梦境。在梦里,他从九五之尊沦为亡国之君。被叛军废去双腿,从此只能爬行,毫无尊严地度过了噩梦般的三年。

梦境与现实的错乱感冲击着他,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神经质地去摸自己的腿,去看自己没有伤痕的双手和身体,像个疯子般放声大笑。

等他红着眼睛平复心情后,才看到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小太监。

“梦生!梦生!”

他喊道,眉宇间敛着阴郁,丝毫不顾自己现在狼狈的形象,死死盯着那个不停颤抖的太监。

“拖下去斩了!”

小太监的求饶声被眼疾手快地堵在喉咙里。梦生在听到邰尉的呼喊时便带着两个侍卫冲进来,微使眼色,侍卫便心领神会地将人带下去。

很快,寝殿内便只剩下两人。邰尉依旧坐在地上,梦生却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反而跪在他身边,轻柔地理顺邰尉的长发。

“今日闭朝吧。”邰尉有点疲惫地阖了阖眼。他仍处于一种不可言说的混乱状态,刚刚还发泄了一通。内心的焦虑在梦生的抚慰下勉强压下了点,他略略放松,疲累感就涌了上来。

梦生轻轻回道:“闭朝事小,但今天是谢将军进宫复命的日子。”

谢长望。

邰尉瞳孔骤缩,黑暗的回忆铺天盖地地涌来。

冲天的火光,断腿的疼痛,还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玉面将军。

随后就是他像条死狗一样被丢入地牢,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三年。

等邰尉从回忆中抽身,才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淋漓,身子丢脸地发着颤。

梦生担忧地看着邰尉,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因为邰尉不喜欢自作多情的人。

他自幼便跟在邰尉身边,几乎对邰尉的习性了如指掌。也是因为他的贴心合意,他才能活到现在。

这位知名的暴君对谢长望一向是鄙夷不屑的,今天却反常极了。

梦生微微垂眸,感受着身旁人竭力平复颤抖的狼狈。过了许久,他才听到邰尉的声音。

“更衣。”

2.

谢长望,殷国第一大将军。

他长了一张和武将不符的俊秀脸庞,卸下甲胄之后,就像个温润如玉的书香公子般。在战场上却杀伐果决,几乎一手撑起了摇摇欲坠的殷国。

“微臣参见陛下。”

谢长望单膝跪地,态度谦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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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勋早已换来了特权,但每次觐见,他还是会恭敬地行礼。

看起来忠心耿耿的狗,其实是口蜜腹剑的狼。

邰尉隔着帘子,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挺拔身影,却还是止不住自己的颤抖。恨意与恐惧交叠,几乎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连双腿都隐隐作痛。

谢长望必须死。

邰尉想着,几乎有些魔怔了。

“今日陛下龙体抱恙,谢将军若无事便退下吧。”

梦生道。他察觉到邰尉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和跪在下面的谢长望交换了个眼神。谢长望客套了几句,随后便告退了。

“陛下,谢将军已经走了。”

梦生的声音近在耳边。邰尉应了声,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

“陪朕去一趟宗庙。”

3.

殷国是延续快千年的古老国家了。

曾有传闻道,殷国先祖是借了妖术才打下的江山。

普通人只当其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皇室人知道,这是真的。

那位帮助他们先祖的妖怪,现在还沉睡在邰家的宗庙之中。

“它拥有神奇的力量,但是代价高昂。”

“它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先祖只留下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却没有关于妖怪的只言片语。期间也有皇帝试图唤醒妖物,但他们都未成功,并且很快暴毙。这就更为所谓的妖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梦生自觉地候在门外,低垂着头,看着邰尉的靴底跨过高高的门槛,随后是侍从们阖门的声音。

门内门外俱是一片寂静。

常年燃香的宗庙萦绕着平淡悠远的香气。邰尉跪在蒲团上,独自身处于安静的环境,让他能够慢慢理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首先,莫名的原因,他回到了七年前。他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谢长望则是一个处处掣肘的顺安将军。

他拥有一切的主动权。可惜的是,他上辈子太过浑浑噩噩,对谢长望的谋划一无所知。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只要谢长望死。

4.(写不下去了开始流水账)

邰尉不知道如何召唤妖物。只是在恨意里愈陷愈深之时,突兀地闻到了一股冷香,随后便是一阵恍惚,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再次涌来。

地牢阴暗逼仄,曾经穷奢极欲的君王狼狈不堪地窝在一角。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逼近,伴着暖色的灯光,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最后终于一顿,停在不远处。

“……”

他没有说话。手里的灯笼放在一旁,摇曳的橘色灯光映着他的脸,显得诡谲不定。

他就站在那,看着那个身影颤抖地愈发厉害,双手屈辱地撑在地上,慢慢地爬向他。

他的双腿都废了,粗糙的囚服破破烂烂,露出下面满是痕迹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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