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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洗干净后,辛维尔缩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将钱数了又数。二、四、六……一共十张最大面额的纸票攥在他手里。
放在以前,这几乎是他半个月的酬劳。
他抿抿唇,将钱小心藏好,随后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入眠。中途他醒过一次,就着自己带的干粮就是囫囵一餐,随后继续沉睡。也是因此,他完全不知道今天船上发生的混乱。
有人死了。
死者是一等舱的房客,闭着眼,安详地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如果忽略他青白的脸色的话。
起因是隔壁发现自己的地板上全是水迹,出门后发现是从死者门下不停外渗出来,波及自身。他生气地喊来服务人员投诉,开门之后就发现他早已死去。
船长迅速带人前来查看状况,随行医生上前,低声道:“像溺水。”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潮湿的水汽,舱壁还挂着水珠。地面有湿淋淋的拖行痕迹,窗户打开,就像他自己跳进海里溺死后又爬了上来。
船长的脸色像外面的天气一样沉重。他先是安抚惊慌的旅客,封锁现场。随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室将事故上报,请求救援。
然而无线电拨出后再无回音,半晌他才脸色难看地挂断,狂躁地踢了一脚船舱。
“没有信号。”
显示屏上的导航已经停止工作,嵌在一旁的罗盘也胡乱地转着,无法指出正确方向。对于在茫茫海水中行进的船只而言,失去方向的指引无异于灭顶之灾。
大副脸色惨白,此时不仅是他,船上的大多数人也发现自己收不到任何信号。
若是以前,旅客们也就骂骂船只环境太差,但先是命案在前,后是失去信号,恐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蔓延。
恰在这时,海面开始起雾。浓雾很快就遮天蔽日,站在甲板上甚至看不清海面。即使有声音甜美的乘务员尽力安抚,船舱内还是混乱不堪。
船长皱着眉,焦躁地踱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自己的大副:“索伦多是不是在我们的航线附近?”
索伦多,在船长们和当地人的口中,它更令人熟知的名字是胃袋。
海面广阔,奇诡的故事几海里一换,这片死亡之海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传言。据说这里生活着一种水生生物,它们似人非人,贪婪成性,就像胃袋一般不知满足。它们会把自己看中的猎物引诱进水里,随后吃空他的内里,披上他的皮囊,混入人群中寻找下一个肉食,直至剩下一条空船。
每年消失在海面的船只不知凡几,索伦多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死亡海域。
这只是传说。
这个想法让大副心下稍安。他看了眼船长的脸色,见后者的紧绷也缓和了一点,这才点点头。
船长揉揉脸,掐了乘务员的声音,简单通报了下当下的情况。
大概就是因为磁场干扰,暂时无法收到信号,属于正常情况,出了这片海域就会好转。事发房间已做好存证,死者会被严密安置,信号恢复的第一时间就会寻求救援。船内物资充足,希望大家不要惊慌。浓雾干扰,船只慢行,会有延误,谢谢理解与配合。
他声音沉稳,条理清晰,众人被安抚住,压下心中恐慌与不满,嘟囔着散了。
驾驶室内,维修人员左看右看,也找不出导航失灵和接不到信号的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磁场问题。
如此种种,都与辛维尔无关。
他醒来时,三等舱内热闹得紧,好像在讨论一些猎奇八卦。但他没有心情去听。青年做得太狠,一天过去他的腿根还在颤抖,几乎下不来床。但他还是撑着身子勉强在热水断掉前匆匆冲洗了下。
跟昨晚相比,今夜更加压抑沉重。轮船亮起了除雾灯,甲板明亮,但放眼望去,哪里都是茫茫的雾,黑沉而望不到底的海面令人心悸。
辛维尔走得慢,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他右腿残疾。在回三等舱的拐角时,有个人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黑暗角落。
陌生青年压着他,手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贴上他饱满的胸脯揉捏,另一只手则抓着他的臀肉,用硬起来的胯下去顶弄他。
“多少钱一次?”
辛维尔僵着身子,忍受着脖子被舔舐的黏腻感,努力让自己放松:“……两百一次……我很便宜……”
他的衣服被卷起,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和鼓鼓的胸脯,上面印着乱七八糟的印子,是昨晚留下的。青年埋在他胸前,舌尖压着红肿的乳尖碾弄,激得他吃痛地小声呻吟。
他不敢推开,只能虚虚搭着青年的背哀求:“先生……轻一点……求您……”
但是他的求饶并不被理会。过了好一会儿,青年才唇肉湿润地抬起头。
“今晚来找我。”
“昨晚我听到你叫床了,婊子。”
两张纸票拍着男人的脸,随着青年的手松开,晃悠悠地掉在地上。辛维尔抿唇,蹲下来,手还没碰到就被人按着头埋在胯下,硬挺的东西磨
', ' ')('着他的脸,带着令人作呕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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