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点了安神香,这个味道夏子皎早已经熟悉,但再次嗅到还是感到好奇,他记忆中的安神香没有这样细致的味道,馥郁美妙的好几分,但若说不同也没什么不同,分明还是以前的那种味道。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了,清晰得纤毫毕现仿佛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能看见微尘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的痕迹。
这种感觉新奇无比,夏子皎快步穿过房间推开门,庭院中的一切迎面而来,花树两繁,薄烟缭绕,甚至能清晰的看见远处的海棠初放,薄红花瓣上柔软的经络纹路,一滴露水坠在花瓣边沿欲坠不坠。
那洗髓药不是白痛的,效果竟然比普通修行还好。
正深呼吸着清凉的空气,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虽然人还未出现,到了落在他耳中却比以前更加明显,这样不急不缓,每一步似乎都在重复上一步的节奏,想也知道是殷玄生。
人还未到,夏子皎听着他的脚步声,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在药池的画面。
他第一次被殷玄生那样吻……那种感觉居然可以对抗洗髓药浸泡全身带来的痛苦,以至于他只能紧紧攀着殷玄生的肩背,湿淋淋的蜷缩在他怀中呜咽。
越想脸越红,只能深呼吸,假装若无其事的敛起神色,看着殷玄生出现在回廊转角。
“玄生,你来了。”他想他现在一定表现得很好很淡然。
殷玄生看着夏子皎站在廊下,从脖子到脸都泛着一层均匀的薄红,淡淡嗯了一声。
他手上拿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玉碗一个盒子,夏子皎扫了一眼,并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忍不住好奇的问。
“那是什么?”
“早餐。”
走近了,夏子皎才看见,里面端的是花露,馥郁缠绵的香气传到鼻端来,但比普通的花露香气淡雅了许多,应当是炼过的花露,过往他都是拿花露当饭后茶喝的,一时有些可怜巴巴。
“不能吃饭了吗?”
“融魂前得好好调养身体。”
“好吧……”夏子皎认命的捧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甘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带着淡淡的药香和暖意一直透入肺腑,放下碗,染了花露的唇浸得湿漉漉的,呵气间也带着一丝甜意。
“那又是什么。”夏子皎目光落在托盘上的盒子上,那是个碧玉盒子,翠绿的颜色几乎透着光,莹润的像水。
“夫人给你炼的药。”
“又是药?”听到药这个字夏子皎的脸都要变苦了。
“不用吃,放在神阙养神魂的。”
夏子皎伸手将盒子拿了起来,打开云纹锁扣,一枚小小的珍珠正嵌在盒子中央,轻缓清冽的香气向外飘荡,仔细看便能发现,这虽然看着似珍珠,但却是众多珍奇之物淬炼出的宝物,嗅到药丸中透出来的味道,便感觉一阵莫名的安稳。
爹爹娘亲做这么多,想来是真的很担心他过于虚弱被另一半强大的魂魄吞噬吧……
想到这里夏子皎收起盒子:“我会好好用的,下次淬体是什么时候?”
“一天后。”殷玄生微垂眼,目光落在翠玉盒子上:“药需与神阙相连,让神阙直接吸取其中的力量。”
“啊?”夏子皎怔了一下,他还以为直接放在神阙就好了,若是要与神阙相连,便要殷玄生帮他了。
而神阙……是肚脐。
“那……你帮我?”他问得有些犹豫,想到昨天的事情夏子皎还有些褪不去的羞.耻残留在肌肤上,附着在皮肤上有着微微发.热的战.栗感。
转身走进房间,殷玄生跟在他身后进入,看着少年紧绷的后颈,一段温香软玉的柔软线条。
进了房间,夏子皎转身看着殷玄生,犹豫了一瞬垂眸解开自己的衣带。
衣衫是一层一层的,穿的时候夏子皎怎么不知道原来这样繁复,抽开结扣,衣带晃动落在空中勾起飘散的思绪,他知道殷玄生在看着他。
看着他的手解开衣衫,一层层的打开衣襟。
他此刻的不言语显得十分恶劣。
解了两层,夏子皎神情微微紧绷,抬眼看向殷玄生,眸子泛着水润,语气有些生硬。
“给我更衣。”
这是个命令句。
殷玄生始终在注视着夏子皎,看着那衣带晃动,外衫衣襟敞开,直到少年抬起眼来命令他,那样不声不响的倔强,脸皮薄得大约轻轻一指就能戳破,他却舍不得。
殷玄生眸中神色未变,注视着少年应声:“好。”上前一步站在少年面前,手指捏上那柔软细长的衣带,指尖拨过藏在衣衫内小小纽扣,这些小小的玉石纽扣将这衣衫扣成严丝合缝,包裹着少年的身躯。
亵衣是最柔软的布料,雪白的料子贴着柔嫩的肌肤,连少年呼吸间微微紧张的胸膛都能在这衣料下看见起伏。
清风拂过帘子,安神香寥寥升起的一线烟雾纷乱。
亵衣打开,露出少年小片雪白胸膛与腰腹,少年的肚脐很小,圆滚滚的一小枚嵌在下.腹间。
殷玄生取出药丸放进神阙时,因为呼吸微微收缩的小腹连带着肌肉颤抖,神阙含着那枚药丸,殷玄生的掌心悬在三寸外缓缓注入灵力,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向内推,沿着神阙一直穿透进他的身体里,很快,隐隐便有了一种连结感,仿佛他的神魂同那枚药连结在了一起,像一条新生的脐带,可以从外部不断的吸取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