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皇携皇后一同上朝之事,自然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更有言官上疏直言,直指后宫干政乃衰败之兆。对此种种议论,顾清辉只以当初“等视青金”之条款,曰帝后夫夫一体,本应不分彼此;又贬了几个态度激烈的谏臣,强把此事压了下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群臣见皇帝这般宠溺皇后,又深知如今这位皇后的翻云覆雨之能,直谏不成,便想另辟蹊径,齐齐上疏请皇帝依祖宗例法行选秀大典,称皇帝如今膝下唯有一子一女,实在太过单薄,应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云云。这背后的心思,自然是想着等皇帝有了新欢,自然会冷落皇后,这般帝后共朝的景象也便不复存在。
这话顾清辉自然是极不爱听的,类似的奏章送上来,呈一本便扔一本。这大选之事,当年他刚刚登基、后位空悬之时都能顶着群臣进谏坚持不办,何况到了此刻?倒是让他想出了些别的乐趣,那奏章每多一本,他便要拉着霜寒与他双修一回,说是教他受了委屈,定要补偿于他。
时日久了,倒是霜寒先烦起来,在朝堂上接连挑了几个勤于上疏的臣子的错处,教他们忙于朝务,再没心思去管这些帝王家事。又亲口罢免了朝中几个庸碌无为、只凭血脉尊荣大逞口舌之快之徒,提携了一些有能之辈,更与顾清辉一同力排众议,亲封了几位青丹之士担任要职,使朝堂之上,气象一新。
顾清辉极乐见他这般模样。从前他除却清修,对世事一概不知;如今稳坐帝位的这一身本事,说是霜寒手把手教出来的也不为过。拉着他上朝,看他在群臣面前一点点立起威信,从举众侧目到无人敢再轻视,这一番变化,似雏鸟反哺,实在乐趣无穷。
至于修为境界,则更是如此。当日他吸尽霜寒体内灵力,使他从渡劫之境直落回金丹境界,而后又在日复一日的亲昵疼爱中将他境界一重一重养了回来,看着他灵海日益浩瀚,内里全是与他欢爱痕迹,心里真是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至于自己那夜心中愧疚,往他体内送出大量灵力,以至于自己的修为也跟着掉了一重,至今不曾回复之事,倒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他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有些人却看在了眼里。倒不是朝中群臣——天皇地位尊贵,寻常哪有要他出手的时候?如今东西一统,没有战乱,更是没了展露功法修为的借口。只是月归送的那盏竹亭木雕,每隔两日便要输进灵力以保月华不衰,他运功之时,多次被月归看在眼里,竟被她看出了些名堂。
这一日膳后,月归叫他遣散众人,说有礼物相赠。顾清辉初时不明所以,只以为她又做了新的木雕,待东西拿出来,才发现是个皮革做成的圈儿,比狗圈略大一些,嵌着几颗灵石,上边的纹路亦有些古怪,教人看不明白。
“清辉爹爹,这是我亲手做的,给你。”月归把东西捧给他,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它叫锁灵圈,戴上了它,灵力就散不出来啦。”
“月儿送我这个做什么?”顾清辉大惑不解,与霜寒对视了一眼,发觉霜寒似乎也看不明白。
“我看这么久过去,爹爹的灵力好像一点都没涨。大家都说,清辉爹爹的天资最好,还每天晚上和爹爹一起练功,灵力不涨,肯定是你睡觉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散出去啦!”月归有板有眼地说,“往后你睡觉的时候戴上这个,灵力就散不出去了,是不是很有用呀?”
顾清辉还愣着,霜寒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丫头,心思当真既天真又古怪,教人忍俊不禁,还没法同她解释——顾清辉灵力不涨,那自然是因为夜夜双修过后,都极执着地要将灵力全送进自己体内,只说什么时候两人修为恢复齐平了,才肯一同精进。
这样的床笫私密,又能怎么解释?顾清辉也只得面色尴尬地将那锁灵圈接下,勉强笑着夸了她几句。
及至夜里,他除了衣袍,正欲与霜寒缠绵,却见他把那早先收在一旁的锁灵圈拿了出来。他心道不好,可这般浑身赤裸,又能躲到哪里去?最终还是被他戴上了那圈。
“只这圈儿还不够,若是再有根链子就好了。”霜寒打趣道,“小狗崽子,叫一声来听听。”
顾清辉哪里肯叫?只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一寸寸舔吻过他雪白肌肤,腹下硬起,便往他股间蹭去。霜寒却是铁了心要逗他,一手制在他性器根部,腰上腾挪几回,偏让他不得其门而入,低声催道:“叫一声,就让你进去。”
顾清辉被他撩得眼睛都红了,喉咙里塞着团棉花似的,喉结来回滚了滚,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低低吼了一声:“汪。”
霜寒顿时笑得颤起来,道:“这可不是小狗崽子,是狼崽子了!”说罢揽过人来亲了亲他唇角,手上一松,终于遂了他的愿。
性器挺入,一送到底。顾清辉舒爽得叹了一声,又去咬霜寒耳垂。他想起白日里月归的话,说他每天晚上和爹爹一起练功——这样夜夜寻欢,霜寒的身体早已被他操得熟透,如今即便不有意扩张,也能顺畅接纳他粗长的性器。若是再加上淫纹催动,那情潮泛滥起来,当真让人痴狂欲死。
能够这样拥有他,一点灵力又算得了什么?即便
', ' ')('要他修为永不精进,顾清辉都觉得是自己赚了。
他弓起身来,缓缓向下,一边摆着腰抽送,一边啃咬起他的乳尖,将那一颗小果包裹在口腔里,卷着他,用粗糙的舌面不断刺激他乳心最敏感的一点。
酥麻酸胀之意自乳心漾开,霜寒轻哼出声,胸膛不自觉地往前挺了挺,像是主动把那乳头往顾清辉嘴里送似的。就连那未被照顾到的一侧乳尖,也跟着充了血,现出饱满的形状。
那一对乳尖原本粉嫩小巧,可禁不住他爱吮爱咬,如今一旦陷入情事,便像两颗饱满的樱桃般鼓胀挺立,再一玩弄,更是水莹莹的泛出润泽的光。顾清辉总忍不住想,为何他曾有过那样两位道侣,身上却还能被疼爱出这许多变化,难道自炎曜毙命后他清净了几年,便连身体也全恢复如初了么?
这样的念头总是让他忍不住嫉妒,只是嫉妒过后,又是酸涩的甜蜜。无论过去被多少人碰过,如今也只有他才能碰了。如今他身上所有的反应,所有的痕迹,所有从内而外透出的甜熟气息,都是因为他。他是他的皇后,只能被他一人压在龙榻上夜夜承欢。
“霜寒……”顾清辉抬起头来,痴恋地望向他,又觉得十分不足,腻声道,“给你换个称呼,好不好?你这名字……也不止我一个人才能叫。”
“想叫什么?”对他这时不时发癔症的脾性,霜寒早已见怪不怪,“霜儿?寒儿?”
顾清辉想了想,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这样叫他的情形——这样的称呼,与他那睥睨恣意的风流态度简直相差万里。
“小狗崽子。”霜寒亦笑,扯住他颈上项圈把人拉过来,“叫夫君。”
“夫君……”顾清辉怔怔叫了一声,心底忽而狂喜。是啊,他也是他的夫君,夫夫一体,他们两个人,原就该是一样的。
“夫君、夫君……”顾清辉一连叫了几声,嗓音愈发含混,“你也叫叫我。”
“嗯……”霜寒体内一阵情动,穴肉层层叠叠裹住他性器,一下一下柔软舔舐着他,“小狗崽子,是我的夫君。”
真是再教人心满意足没有了。顾清辉抬起头来痴痴看他,忽而抱住他脖颈,自愿自觉地叫了一声:“汪。”
再往后,却是狂风骤雨般的激烈交合。天旋地转,白浪翻伏,欲火升腾,神魂颠倒。在霜寒不住的呻吟声里,顾清辉急促地喘息着,心想:狗崽子也好,狼崽子也罢,只要是你喜欢的。
都是你的。
这一番旖旎心思,及至云散雨收过后,自然又被缓缓说与他听。
“夫君。”
“嗯……”霜寒长发散乱,指尖酥软,无力地揉了揉他脊背。
“我是你的。”顾清辉痴道。
“知道。”
“从头到脚。”顾清辉不肯罢休似的,“干干净净……一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
这话里仿佛又有了些别的意思。霜寒微微蹙眉,看着他叹息一声:“知道。我们的小狗崽子最干净不过,是我把你弄脏了。”
顾清辉这才察觉出他言语有失,即刻摇头,紧紧拥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能与你这样,我欢喜得很。”又抬起眼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即便与他有过无数次的情事,这样全心相付的表白仍令霜寒心中柔软至极。他唇角微微弯起,动容道:“那再弄脏你一回?”说罢勾着他的项圈,缓缓翻过身来,骑在他身上。
这一夜颠鸾倒凤,直到天色微明方才罢休。
晨起之时,霜寒替他解下颈上项圈,一探灵脉,忽而笑道:“月儿当真没有白费心思,往后都给你戴着它,也省得你胡乱发痴,叫人担心!”又凑在他耳旁道:“再加个链子如何?”
顾清辉脸上红了红,竟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