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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包间里,各色光线在舞池中迷乱,年轻的男女肆意扭动着身躯,江景同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端着杯酒时不时喝一口。
“你怎么不叫你的小情人来?”旁边,好友凑近了问他。
江景同知道他说的是林一绪。
想起上次见到林一绪的情况,他喝多了想强吻,结果被他爷爷给看见了,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烦躁了起来。
“提他做什么。”江景同皱着眉喝了口酒。
“掰了啊?找下一个呗。”好友是浪子人设,女友换的快,炮友也处过不少,这会儿笑着给他提意见。
江景同没出声,他侧头瞥了眼。好友跟他说完话,又去搂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女生,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你侬我侬。
看着这两人的亲昵动作,江景同脑袋里竟冒出那天晚上江崇埋首在他颈边的情形,从男人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撒在他耳边的感受似乎现在都能回想起。
江景同被脑中想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怎么又想到江崇那个变态东西了?
自从江崇去到他家之后,江景同就没回那套房住过,每天晚上都委屈巴巴地回学校宿舍的小床上缩着,把他室友给惊得不行。
可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总是在某些时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江崇喊着他名字和宝贝的声音,在他耳边呼吸的热气,以及抚摸着他阴茎的触感……那晚上江崇帮他射出来之后,还十分体贴地帮他打扫了客厅的卫生。
江景同觉得他可能是着魔了,十多年没开过荤,被人撸了下鸡巴就这么难忘。
于是他向好友提出了尝试浪一下的想法,也是他现在出现在会所的原因。
可到了这所谓的高级会所才发现,好友叫来的这些男男女女,都让他提不起兴趣,太俗。
江景同一个人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喝酒,一张冷脸让人不敢上前触他霉头。
在好友忙着浪迹花丛,没看住这位少有混迹声色场所的青年时,江景同就这么一杯又一杯,不知道灌下去多少酒。
等好友想起江景同时,发现他已经醉得脸色酡红,眼睛已经要挣不开了。
“我靠,江景同你喝了多少?”好友头疼的不行。
江景同忙着醉酒,没理会。
想起江景同他家那严苛的家教,好友不敢真的放纵他和某位少爷小姐睡一晚上,只能抛下刚加的妹妹,先送江景同回家。
江景同没跟人说过他房里最近搬来了个人,好友也没多想,直接让人把车开到江景同独居的那套房。
高档小区的管理也严,一阵手忙脚乱的,好友还是搀扶着江景同走到了他家门口。
刚拿钥匙打开门,好友却发现房门里亮着灯,只见一位他没见过的男子穿着家居服,戴着副金丝眼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好友一时没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
江崇看着喝醉了被人搀扶回来的江景同,眯了眯眼,又很快勾起笑意,站起身说道:“你是景同朋友吧?我是他小叔,刚搬来和她住没多久。”
好友有些怀疑,可江崇已经朝他走来,并伸手作势要接过江景同。
想起江景同确实说过他有个小叔,再加上这男人能说出江景同的名字,看着也不像坏人,好友便将酒醉状态的江景同给移了过去。
“谢谢你送景同回来。”江崇微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好友赶紧摆手,道了再见后便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那一瞬间,江崇脸上的微笑很快消失,客厅暖黄色的灯关照在他的身后,他低头看着怀里靠着的江景同,眼底晦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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