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音乐学院也有挺多这种隐形富二代,本科的时候跟她这种家境平
平的人挤一个四人间,在热成狗的夏天晚上和室友一起抱怨学校小气到连空调都不肯装,实际上自己用着几十万的乐器,出去
比赛都要给自己的乐器买保险。
宿舍与集体生活只是他们在体验人生百态而已,回到家又是有保姆伺候的少爷小姐们。
她坐在副驾驶,手心无意识地摩擦着车内的真皮内饰,正盘算着她这个月加上培训班的收入一共能赚多少钱,思绪却突然
被正在开车的段凯峰打断。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刚刚问了他弟弟对于课堂内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所以他才借此
机会对她进行试探。
可她被无法逾越的贫富差距打击得没有心情应付他任何的试探,所以她决定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来,她都要冒着得罪雇主
的危险,怼得他后悔今天开着这么好的车在她面前炫富。
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应,段凯峰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但他明显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因此,在将车开出小区大门
后,才缓缓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肯看我?”
帮帮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
所以他刚刚在那里酝酿了半天只是想知道这个?
易礼诗有些烦躁地拨了拨头发,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没化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分神仔细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没看出来。”
“……”
果然是不看长相只看身材的体育生。
“你每天都要兼职吗?”他又问。
“到考级之前,一星期兼职五天吧。”培训班去两天,他这里三天。
他点点头:“到你了。”
很突兀的一句话,但她能听懂。
她真的好恨自己之前跟他裸聊那段时间那么费尽心力去了解那个微信对面的他,导致他现在不管说什么突兀的话,她都能
听懂他的意思。
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到她问他问题了。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装作听不懂,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个刚刚认识他的学姐,听不懂他的话很正常。
所以她有点夸张地愣了一下,问道:“啊?什么意思?”
他还是目视着前方,眼皮微耷了一下,半遮住漆黑的眼珠:“没什么,不用在意。”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她条件反射般地想补救一下,就跟以前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她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可是理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