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色中堕落得像个妖物。
向兴学抿着嘴不说话,向俨等了他一会儿,然后冲另一个男人喊:“去让小鹿要一杯酒和一杯果汁。”
“这样可以吗?”向俨轻声地问,在向兴学听来却是哄人的语气。
向兴学很不高兴,他摆出叔叔的威严,“今晚你要和我回家,一夜情我不允许。
“生日我明天给你补过。”
向俨撇撇嘴,没有回答。
向兴学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迷茫,此刻的向俨正是一个逍遥在酒池肉林中的小公子,他表现得那样自然熟练,与工作时认真严谨的状态截然不同。
可是两种状态下的向俨都喊向兴学“小叔”,他们分明是同一个人。
小鹿端着两杯液体回到卡座上,他还没坐下就冲向俨暧昧地眨眼。
向俨笑着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边送,向兴学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尝尝你那个,你等会儿开车送我回家。”
向兴学拿过酒杯,呷了一小口。
液体甘醇,酒精的味道不重,泛着爽口的酸甜。
向俨没碰另一杯饮料,叫了一杯白水。被叫做小鹿的男孩儿好像有点不高兴,缠着向俨说话,向俨嘴角挂笑,轻声地在他耳边哄,偶尔亲亲他的耳垂。
舞池里的气温升腾,时不时爆发出哄笑。
向兴学的心脏随着加重的鼓点跳得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已经醉了,脸上很热,身上也热,脑袋轻飘飘的。他看到一楼吧台边有两个身材热辣的女人正在接吻;还看到一对男女在舞池中央纠缠到一块儿,他们旁若无人地吻在一起,缠绵得让向兴学喘不上气。
他觉得这里不是酒吧,桃色的“桃源乡”更像一个狂放的妓、院,男男女女在这里互相寻觅,然后相互取悦。
向兴学感觉到自己硬了。有那么一瞬间,向兴学为自己的动物性感到羞耻,他只是处在声色当中,没受任何的挑拨,却不能自控地想要,可他很快地意识到是酒的问题。
“我有点不舒服。”他隔着小鹿朝向俨说。
小鹿抱住向俨的胳膊摇了摇,同时狠狠地瞪了向兴学一眼。
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可是向兴学视若无睹。
“小俨,送我回去。”
向兴学感觉到向俨正在犹豫,他又加了一句:“小俨,我不舒服,送我回去。”
他全身的血液像江流一样奔涌,坚硬的欲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抵在外裤的拉链上。向兴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愤怒和原始的兽性,勉强稳住气息,把话说得强硬。
“我朋友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了。这桌酒记我账上。”
有人埋怨向俨刚来就走,向俨一边承认错误一边笑说要请客。
挽留声中,向兴学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向俨急急地跟着。
“你怎么了?”走到酒吧门口,向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不疾不徐地拉住向兴学,问:“哪儿不舒服?”
“硬了。”
“看来酒里有药啊。”
向兴学呼吸到晚冬的轻寒,丝毫没觉得有所纾解,他盯着向俨,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向俨“嗯”了一声,又辩解道:“那杯是我的酒啊。”
他的意思是“谁让你乱喝。”
“我操。”向兴学抬脚就想踹墙,某些隐秘的尴尬阻拦了他的动作。“你他妈今天就是打着过生日的旗号来这儿约炮的?”
“我只是来喝酒的,小鹿刚好也在这儿罢了。”向俨这一次回答得很诚恳,然后补上了一句“对不起”。
向兴学察觉到某些欲望势头正盛,扶着车顶把自己塞进了车后座。
向俨正要拉开驾驶座的门,被向兴学喊停了:“你别进来。”
“稍微忍一忍,我给你开到人少的地方。”
向俨把车挤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停稳之后向兴学就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