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脸色一暗,不高兴了。对面的一个年轻商贾道:“你别害怕嘛,就是陪大家坐坐,不会拿你怎样。”
其它两个一同笑了起来,用色迷迷的目光往南宫身上看。
他们似乎在说生意事,其中一个接著方才的话茬:“没有船装,我那些个货堆在码头发了霉,过两天就倾家荡产罗。”
杨老板倒著酒,冲赔本那人道:“刘正清那几百条商船不是荒废了吗?弄一条过来还不够你运的?”
南宫一听到刘正清的名字,如石像般僵在了那里。
“杨老板,你说的轻巧,他的家当早就被抢光啦,哪还轮得上我?”众人只顾聊天,没在意到南宫,只当他拘束。
另一个黄衫的插话:“说起刘正清,我就不明白了。他有钱有势,什麽都不缺,却偏要弑君卖国遭人唾骂,何苦来的?我要是他,天天吃喝玩乐,逍遥一生,多快活。”
“这你就不懂了,”年轻那个接口,“人家的心思可不在钱财权势上。”
“你是说那赵锦?”杨老板见南宫紧张,把酒放在了他面前。
“这都知道。”赔本那人说,“刘正清巴结著六王爷赵锦,是个北阳的百姓都听说过,可到底是真是假咱就不清楚了。”
“我可是领教过的,”年轻商贾得意地抿了口酒,“去年我去府里拜会,请他通融一批货。刚说了半句,京城里来了信,手下在他耳边小声报告,刘正清一听,什麽都不顾了,赶紧备马,火烧火燎地往京城赶。你们猜他手下说了什麽?”
众人猜不出,好奇地等著听下半截。年轻商贾往桌子前探了探,揭开了谜底:“说赵锦吃饭时打了个嗝!”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昔日风光的刘正清成了他们的笑柄。
虽然是玩笑,但不无根据,皇室要是有点风吹草动,刘正清肯定早早地赶去。
讽刺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南宫忍无可忍,腾地站了起来。众人一愣,杨老板纳过闷来,笑著凑在他身边:“这姑娘是嫌我们冷落了她。”又把酒举给南宫:“赵锦哪如你勾人,来,喝了这杯。”
南宫压抑著愤怒,甩开他的酒杯,扭头就走。
“站住!”杨老板被拒,高声怒喝,“怕老爷不付你银子不成?!”接著“!”地砸出一锭金子在桌上。
众人见他生气,忙圆场:“杨老板好阔绰,出手这麽大方。”
有一个过来扯南宫:“没见过值二十两的金锭吧?还不给杨老板赔不是?”
南宫犹豫地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锭发光的金子。杨老板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把酒满上,端到他嘴边:“喝!”
因为赵泰酷好美酒,每次宣赵锦时都带著一身酒气,所以赵锦很讨厌酒,平时也是一滴不沾。
杨老板端著酒杯还在等,显然不耐烦了,作势要把金锭收回去。
“我喝!”赵锦赶紧抓过酒杯,一仰头,灌进了喉咙。
“哈哈,这才对。”有人赞道。
杨老板紧接著又倒了一杯。
南宫疑惑地看著他,杨老板讥笑:“你以为金子那麽好赚?”
“快喝,快喝。”其他人跟著起哄。
南宫端在手里,看著杯里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