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二哥焦急的表情,不似色诱,南门雅渐渐意识到眼前之事不太单纯。他眼巴巴看着南门望的手指在屁股里挑来勾去,却看不出个所以来。
「浑球,你……你到底搞什么鬼!你哪儿不舒服?说啊!」
南门望不敢回答,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用嘴巴说出整个故事。
对方不肯说,自己找答案最快。南门雅直接来到二哥的后方,当他的双手试着触碰屁股的两团肉,下体也產生了无法遏制的爽快感,灵魂愉悦地颤抖,被拋开的记忆与当下的画面重叠起来:曾几何时,他用自己尚未成熟的阳具插进去,反覆地前后摩擦……
顺着渐渐復甦的记忆,他以熟识的手法抬起南门望的臀部,分开股瓣。
「等、雅……唔……」
当灯光照射过来,便见股穴内绽放出不寻常的银光,南门雅第一刻想到的是情趣道具。但才分隔一年,二哥岂会性慾猖狂到如斯地步?
南门望慌张地合起双脚,但在挣扎的剎那,里面那异色的金属反而让人看得更清楚。橘发男生立即想起了:在警察故事里,确实会有运毒者把药包藏到肛门里面……
「浑球,你该不会把钥匙……藏在……里面?」
终究是被发现了。南门望不再徒劳反抗,抓过白板写了一句话:『你动了,你输了,不准走。』
南门雅迅即怒火中烧:「点点点的谁管你!南门望,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是谁,你哪有权力囚禁我!去死!我要走!」他一口气骂完,愤恨地站起来,脑袋霎时真空了。
如果不把屁股里的钥匙拿出来,谁也别妄想能离开地下室。
他没好气地坐回沙发上,低声说:「……我现在帮你把钥匙搞出来。」
南门望摇晃脑袋,再一次举起白板:『你动了,你输了,不准走。』
「点点点的谁管你!」
南门雅把那两团肉拉到自己眼前,粗暴地扯开穴道的入口,单眼观察了片刻,试着把两根手指插进去,一试便知润滑度远远不够。他犹豫片刻,然后往手指吐了些口水,将液体塞进肛门内,让南门望瞬间青了脸,双肩发震。
「不……」南门望激动地摇摆双腿,那根软滑的物体令他鸡皮疙瘩,倒抽了口气。他的剧本上没有撰写过这一幕,更从无猜测会被如此对待。
刚才他用自己的手指挖肛门,当然能自行迁就,但由别人来挖是完全另一回事。这就好比牙痛,自己刷牙绝对比牙医帮你刷舒服得多,可无奈的是只有牙医才能助你度过难关。
弟弟不解温柔,两根手指如未削平的小木棒,狠狠地衝进内部,那薄薄的口水根本不够舒缓异样感。南门望痛得屈腰,脸蛋连同胳膊都贴在沙发上,他闭上双眼,喉咙嘶出受伤野兽的低音。
南门雅的动作微微一顿,下一秒,他以较慢的速度往前爬,当接近半根手指没入洞内,指头总算顶到那块金属。
过去十多年来,他摸到的钥匙都是冷冰冰的,是日常里经常接触的小道具,没啥特别;但是现在的钥匙是烫的。他第一次察觉到这片小小的金属很坚硬,若有不慎,可以刺伤肉穴,鲜血横流。
「血友病」三隻字无声无息地浮上意识层。
「我要把它拿出来,痛就出声,别乱动。」南门雅额头渗出一滴冷汗,精神更加集中。
从肠道拿出异物有几种办法,医院会採用内窥镜将小物件取出来,可南门雅只有两隻手。南门望知道现在并非吵架的时候,唯有努力地抬高屁股,任君採摘。
男孩的动作剎是轻柔,两根手指慢慢分开,紧贴着手指的嫩肉往外撑,钥匙多了一星儿的移动空间。他端详着南门望各个微小的肢体动作,确认对方能够承受后,便凭着感觉,让手指慢慢向前滑动,再一次触碰到那片火热的金属。
南门雅一鼓作气,尝试把钥匙抽下来。
「唔……!」
南门望嗌了出声,钥匙的拖动并不顺利,凹凸不平的金属锯齿黏住肠道,体内传来了一阵被大锯割过的痛感。他反手抓住南门雅,哆嗦着牙齿喘气。
可怜的弟弟顿下动作,不知该如何是好。钥匙所在并不深,一根手指便能搆得到,偏偏乱动却有刮伤、流血的风险,那东西究竟是怎样塞进去的啊?
过了半分鐘,南门望才精神萎靡地松开手,示意可以继续。
不过该怎么继续啊?南门雅吞下口水,尝试把软滑的肉壁往外拓展,最好是撑成能够容纳大红肠的宽度,让钥匙自己掉落。但小穴实在紧得过份,稍微推开一点点,穴肉便会反过来压住手指,拒绝被入侵。南门雅决定用上稍大的力道。
南门望十指完全陷入破烂沙发里,稳住臀部与腰身,他正在用最大的努力去压抑体内的颤悸。
紧拧着清眉,额间已被冷汗沾湿,二哥这身姿与表情甚是勾人。南门雅看得下体发硬,灵魂荡漾,手指不留神间往内推了推。
指尖把钥匙塞到身体略深的地方。
「……唔……!咳……痛。」南门望咬紧嘴唇,感觉钥匙快把他从内部刺破了。
「该死……」南门雅吓得连忙把手指拔出,这副太容易令人分神的完美身躯实在可恨!他沉哑地命令:「你换个姿势,用坐的。」
正如上大号是用坐的,粪便会朝向马桶掉下;屁股朝下,让钥匙自行滑落必然比较有效。
南门望乖乖地换成日本人的跪坐姿势,然而屁股几乎跟沙发紧贴着,南门雅的手指要溜进股缝内往上插着实有些难度。他试了试,果然不太行。
「你再把屁股抬高一点点,我进不去。」
南门望照做了。但新的体势持续了几秒鐘,他的双脚已觉酸软,不可自制地抖了起来,这等同坐无形凳那样累人。南门雅低声骂了句「没用」,直接把他从正面抱住,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南门雅的双脚曲成山丘的姿势,南门望宛如坐在倾斜的椅子上向弟弟的裤襠张开双脚。
「点点点的死浑球,没常识,没脑子,连那种东西都放进去!」叫嚣式的臭骂挡不住汹涌捲袭的情慾波浪,他们现在的体势就像交媾,害他腿间的帐篷突得更饱涨。他一手抱稳南门望,另一手再次撬开下面那欲望的入口,再把手指伸进去。
南门望难受地吐气,他感受到肠内的软肉飢渴地夹住手指,像是在吞食什么美味。当手指再强行深入,抠到敏感处,他更觉大腿像是遭到电击似的,无力地滑下去,露出的男根旋即抵上了么弟早已发烫的小腹。
明知道这只是为了钥匙,但此时此刻,真恨不得拋开所有烦恼直接做下去。
「别乱动!」
南门雅以沉淀的声音叫吼后,两人静默,反而催生出更为曖昧的氛围。他们都清楚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种种身体变化。
南门雅别过脸,无视已经勃起热涨的阴茎,探入穴内的两根手指再度将内壁往外挤压,悄悄偷看,并未发现二哥露出疼痛的神情,才敢继续用指腹进行扩张工作。一点点的努力下,南门望察觉体内的银色金属似有下坠的跡象,连忙使劲张开肛门。
肠道动了动,钥匙跌落少许,滑入南门雅的两指之间。总算成功了!南门雅迅速夹住这可恨的玩意,忘却了温柔,逃难似地把手指直抽回来,推开二哥,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看了看那湿漉漉的银色钥匙,他顿觉一阵噁心,随手丢在破桌上,失神地闭目休息。
南门望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
「喂啊……我看,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屁股!那个钥匙可能有细菌,你小心点儿。」
「嗯……」
无法说话的美少年支吾应对,乾净俐落地穿回了裤子,把写字的白板子重新系到颈项上。看见弟弟还用力调整着呼吸,右手放在肿胀的胯下遮掩,南门望无声地笑了。
他望向地板上的鞋,伸出手,接着快速把钥匙拿走,流星大步地开溜。
异样的响声在地下室内徘徊,南门雅霎时惊醒,桌面空了,二哥逃了。失算了!他匆匆弹跳起来,想追上去,但皮鞋已然被南门望偷走!
这个废弃的地下室是破旧的水泥地板,不穿鞋子怎么跑?
就在男孩犹豫之际,南门望轻盈地踏上阶梯。不一会儿,湿滑的钥匙成功打开铁门,他像鱼儿般滑到门后,迎接乌黑的夜空。
关门、上锁。
纵有波折,王子仍然依照骑士所写的剧本,被幽禁在无人知晓的地下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