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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表姐逛了一下午,买了一些日用品与家用电器。等时锦南回到家时,已经六点半了。
沈东庭还未回来,只是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晚上有个临时会议,可能会回去比较晚。
时锦南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便放下手机去厨房张罗晚饭了。
煮了碗面填饱肚子,她先消了会儿食,才回卧房洗澡。
深夜,就在时锦南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沈东庭才回来。他怕吵到她,就去了侧卧洗漱。
但在他回到主卧床上躺下时,本来睡得就不沉的时锦南还是醒了过来。
先是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时锦南才拿过手机看时间。见屏幕上显示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凝眉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有一个案子出了点状况。”沈东庭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想起表姐白天说的那些话,时锦南头一次主动挪到他身边,双臂轻轻搂住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之上。
沈东庭手掌覆在她后脑勺上,轻声笑问:“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把刚开始挖的男主暗地里帮女主出气,而举报第一个相亲对象偷税漏税的坑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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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心软
◎流言蜚语◎
“就是……”时锦南停顿几秒, 才继续:“就是想要感谢一下你而已。”
感谢?沈东庭把这几天大大小小的事情想了一遍,也没想起她要感谢的是什么。于是问:“感谢我什么?”
时锦南搂住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
“我大姑家的表姐调来这边上班了,她今日告诉我, 向税务局举报第一个相亲对象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当时那么做是不是为了帮我出气,但还是要谢谢你。”
沈东庭大掌下滑,同样揽住她的腰身, 语气低沉坚定:“是。”
“什么?”时锦南下意识脑袋后仰, 抬头去看他。
“我举报他就是因为他对你出言不逊。”
沈东庭垂眸, 借着昏暗的光线与她对视。
“事后你弟因为你相亲的事, 主动找到美含, 说不领证了不结婚了。两人可能是小吵一架,美含回到家与父母闹了一场, 说他们无理取闹不近人情什么的。后来闹僵后,她主动联系我抱怨了那件事, 我才知道你遇到了一个很奇葩的相亲对象。”
“以我多年的工作经验,开店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存在税务问题, 大多一举报一个准。所以,我就跟大伯提了那件事情, 没想到他们家还真的偷税漏税。”
“你……”时锦南试探问:“为什么那样帮我?”
“因为心疼。”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时锦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是第一次有异性直言心疼她。以前追她的人, 只会夸她气质不错长得不错, 却从来不会那样帮她,说心疼她。
眼眶突然酸胀, 她无声闭了闭眼睛, 平复心情之后, 再次说了一声:“谢谢你。”
话音未落, 她主动凑上去,在他唇角快速吻了一下,便躲开了。她记得上次,发现他是那个打赏的新用户时,他拐弯抹角说让她感谢,最后也只是要了一个吻而已。
那如羽毛轻轻划过的柔软触感,让沈东庭呼吸停滞了须臾,一阵麻痒蔓延四肢百骸。
待回过神来,他喉结滑动,抿了一下唇角。灼热的手掌握住时锦南的脖颈,低头吻了上去。
后脖颈上炙热的掌心,让还在暗自不好意思的时锦南瞬间身体僵硬。她刚想张嘴说什么,眼前却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紧接着是两片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她不自觉瞪圆的眼睛无措眨了眨,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忘了闭眼睛。
唇上辗转的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反应过来,侧头躲开了。
毫无防备的沈东庭,唇直接落在时锦南脸颊上。他稍微撑起身体,眼神失落,声音暗哑低沉:“你不愿意?”
那听起来有些委屈地语气,让时锦南心里一软,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憋了半天,她才轻轻攥住沈东庭的衣服,歉意道:“我没有不愿,我只是……只是……”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干脆一咬牙勾住他的脖子,用行动表示自己没有拒绝他的意思。
沈东庭眸中失落在她支吾着找理由的时候,就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地笑意。他顺势俯身而下,继续刚才那个意犹未尽的亲吻。
直到最后,当时锦南又累又困的时候,又一次后悔自己的心软。她发现在这种事情之前,沈东庭每次都表现出一副委屈又失落的样
', ' ')('子来博取同情,而她的心软好像最终都能让他得偿所愿。
沈东庭洗好澡重新躺回床上,轻轻挪到时锦南身边,侧身面对着她的脊背,没有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太累了,所以没好再打扰她。
暗自懊恼的时锦南不想面对沈东庭,背对着他默默发誓绝对没有下次。然而她却忘了这种发誓,之前已经不止一次了。
公司是每月五号发工资,节假日之后上班第一天就有钱拿的感觉很不错。
可是时锦南在看到那一分不少的数目时,心里却很疑惑。按理说,财务是不可能把工资发错的,上个月请了那么多假,怎么会和全勤的工资是一样的?
纠结了半个小时,她起身走出办公室,准备去财务问问情况。这种事情就算她不主动提出来,等下个月财务那边查出来,一样是要从工资里扣除的。
迎面走来的是老板与助理,三人前后走进电梯。
林易安见她按下的楼层是财务那一层,于是主动提醒她:“不用去财务问了,沈东庭叮嘱我这个月工资还是按照全勤的数目发给你,缺的那部分他补。”
时锦南惊愕抬头看向老板,这个沈东庭,也不知道瞒着她做了多少事情。想到昨晚,她脸上一热,忙低下头,她可不想为了感谢他,再主动献身了。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三点沈东庭就发信息给她,说要飞外地出差。
时锦南默默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提起了工资的事情:老板说,你让他这个月还按照全勤给我发工资,不够的那部分你补,你难道不觉得那样很幼稚吗?
坐在候机大厅里的沈东庭看到那段文字,弯唇轻笑,很快回复她:我觉得挺浪漫的。
………
时锦南回他几个无语与翻白眼地表情,最后才输入一串文字:如果那部分钱你还没来得及补,我就找财务把多余的工资退回去。
对话框最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很快时锦南就看到了一段让她继续无语的话:来不及了,已经补过了,前天晚上我请林易安他们吃的那顿饭就是。
时锦南:…………
沈东庭:是不是很感动?如果想感谢我,可以等我出差回去。
那句话让时锦南不免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脸上烧了起来,羞恼之下放下手机不再回复沈东庭。
旁边办公桌的张秘书无意中瞥见她脸红,立刻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问:“脸红什么?你是不是在看什么好东西,没有分享给我?”
“………”
时锦南嘴角抽了抽,无语瞅着她。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就属她最咋咋呼呼,爱看那些什么所谓的好东西。
周秘书在旁插嘴,“得了吧,我有,她都不一定有。”
“也是。”张秘书附和点头。
听着张秘书又开始聊起自己与保镖男友的腻歪日常,时锦南悄无声息打开文件,准备开始工作。
沈东庭这次出差也是十多天,时锦南又恢复了坐地铁的模式。
郑心柔统计好了婚礼所有的宾客名单后,选了几样婚礼请帖的款式发给时锦南,让她选一款。
时锦南选了三款看起来比较喜欢的,然后发给沈东庭,让他选一样。
酒店里,沈东庭洗好澡出来,看到她发的几个图片,仔细斟酌了一遍,最后选了一款简约但质感不错的款式。
时锦南看着他发回的那张图片,禁不住扬起唇角笑了,她没想到沈东庭会跟她是一样的眼光。
回复婆婆确定婚礼请帖款式后,她又发消息给沈东庭:对了,五一假期回去那次,妈说因为外婆说办两场婚礼不吉利,让取消一场。周市那边的取消了,你有跟那个医生朋友说吗?
沈东庭回:说了,昨天,妈跟我确认朋友同学名单时,说了周市那边婚宴取消的事情。
到了这里,时锦南不知道还能继续回复什么,于是结束这次的聊天: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沈东庭很快回了‘晚安’两个字。
时锦南没有再回复什么,给手机充上电之后,就躺了下去。
另一边,郑心柔收到时锦南的回复,在确定了最终请帖款式之后,便直接联系商家那边,让他们那边准备好一百五十份送到信华。
起初,本来沈从林与郑心柔计划的是邀请亲朋好友就够了。可郑老先生还是希望沈东庭将来能接管信华的,于是便把公司各部门的大小领导的名单也给了他们一份。想着让外孙在他们面前混个脸熟,将来能顺利接班。
不出三日,郑心柔就把所有请帖陆续发了出去。同城的她就亲自送过去,老家那边的就直接快递寄过去。她工作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自从郑心柔去公司上班,叔叔一家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暗地里也没少使绊子。周末这日,她拿着请帖亲自送上门的时候,堂弟郑长垣虽然双手接下,可那没有丝毫笑意的冰冷眼神,还是惹怒了她。
郑心柔蹙眉推开他
', ' ')(',也不换鞋,直接走进屋内。
毫不客气坐下后,她才哂笑一声,开了口:“郑长垣,今日长辈们都不在,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郑长垣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臂抱胸,一副主人姿态。
“心柔姐,你今日到底是来送请帖的还是找茬的?”
那一声‘心柔姐’让郑心柔眉头皱成一团,她把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看着郑长垣。
“我亲自上门给你送请帖,你刚才冷冰冰的态度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去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那些股东们之所以对我那样的态度,是你背后搞的鬼吧!”
郑长垣并不否认,而是理所当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到底有没有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况且……”
“我从没毕业就在信华实习,整整二十年,可以说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信华。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同样姓郑,你只不过是与董事长有更直接的血缘关系而已。论能力,你觉得那些股东是更支持谁?”
“整个青春?”郑心柔嗤笑出声:“少给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你和你爸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对公司没兴趣,不代表你们就有资格占为己有。”
郑长垣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置于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手指倏然蜷缩成拳。
“人都是有野心的,你也没必要高高在上指责我。你只不过是有个好出身,而我对信华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郑心柔懒得再理会她,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冷漠道:“无论你对信华有什么感情,将来公司也不可能是你的,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既然请帖送到,我就先走了。”
直到郑心柔走到玄关处,他才大声喊住她:“心柔姐,以你的能力,若是接管公司,只会毁了信华。”
郑心柔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她清楚郑长垣那句话是对的,但她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父母一辈子的心血,最后到了外姓人手里。
这些年,郑老先生就是怕堂弟一家在公司的势力会越来越大,所以才明里暗里施压。他们父子二人虽然在公司有一定权利,但股份极少,几乎跟小股东差不多。
郑老先生怕他们暗地里收购股份,时常会有意无意提醒那些小股东,就算要把股份抛出去,也只能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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