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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垣与父亲虽然气的团团转,但也是没办法。那些只有百分之一百分之二三的小股东基本上都是信华最初的老员工,对郑老先生十分忠心。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父子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有翻出什么大水花。
不欢而散的姐弟俩,都气的不轻,郑心柔走后,郑长垣气急之下,把最爱的玉器都摔了。
而郑心柔那边,离开之后,开着车一路狂飙回家。哭丧着脸跟丈夫抱怨了一通,倒完苦水,她有气无力倚靠在沙发中,继续唉声叹气。
“我知道那臭小子说的有道理,我本来就是一无是处,如果真的把公司交到我手里,迟早完蛋。可只要想到上次在医院,爸跟东庭说的那些肺腑之言,我就不忍心让公司最后落到郑长垣手里。”
沈从林端着一盘刚切好的哈密瓜坐到她身边,用水果叉扎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实在不行,就劝劝东庭。”
郑心柔咬下那块水果,有气无力咀嚼着,“你自己当年因为工作的事情,跟老头子闹僵那么多回,现在怎么好意思说出逼迫儿子的话。”
沈从林也吃了一块哈密瓜,“我们不一样,我一辈子泡在实验室里,哪里会懂公司里的门道。东庭那个律所再怎么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了吧,他应该比我有经验,而且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头子脑子灵活。”
郑心柔也明白丈夫说的有道理,又吃了几块哈密瓜之后,才道:“等婚礼之后,我再劝他吧。”
自从时锦南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之后,公司里渐渐开始有了流言蜚语。她也是从同办公室的同事口中才知道的,公司里有不少人议论她与老板之间有猫腻,更是有传言说她不止请假不用被减工资,老板私底下还经常给她小费。
那些传言,不用想,时锦南也知道是从财务那里传出的。
全公司,只有负责发工资的财务才知道员工们的实际工资。
之前她就听说那位财务喜欢老板,现在老板突然嘱咐财务不用把她请假的那部分工资扣掉,财务会多想也不奇怪。
只是,时锦南觉得很憋屈。她明明与老板之间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因为沈东庭不忍她有损失,而出的一个主意而已。
她知道沈东庭那样做只是想对她好,可谁也没想到那样会引起一个恋慕者的误会。
时锦南纠结再三,起身去了老板办公室,把提前准备好的两千块钱放到办公桌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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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薄弱
◎出差回来◎
林易安垂眸扫了一眼那沓现金, 而后解锁手机,打开支付宝,翻出一个转账记录。把手机屏幕翻转对着时锦南那边, “拿回去吧,沈东庭早就给我了。”
本来沈东庭先是转到了林易安微信上,可他没收。支付宝转账不需要收款人确认就能到账, 后来他又改用支付宝转了一次。
时锦南看到屏幕上的备注, 把之前想好的说辞又憋了回去, 转而道:“那个……公司里的流言……”
“我已经知道了。”林易安抬手制止她, “按照规定, 财务是不能泄露员工工资的,那位财务已经在办离职手续了。对于流言, 我会让助理给所有人发一份通知,说明这件事情的经过。”
竟然这么快就离职了, 这样的效率让时锦南哑口无言。
公司里除办公室里的同事,没几个人知道她已经结婚。其他部门的人虽然认识, 但并不算熟悉,所以婚礼请帖她只给了办公室里的两位秘书。
这种事情, 她也不好把所有人都通知一遍。平时大家只是点头之交, 若是贸然邀请别人参加婚礼, 说不定别人根本不想去, 甚至还会在背后吐槽随礼的事情。
时锦南默默收起桌面上的两千块钱站起身, “我先出去了。”
林易安盯着电脑屏幕,眼皮都没动一下, 只是淡漠‘嗯’了一声。
时锦南真想把他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拍下来, 发给那些胡说八道的同事们, 让他们好好看看老板对待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
其实, 在与沈东庭领证之前,老板对待她的态度更加严谨公事公办。现在比之前,态度缓和多了。
回到办公室,周秘书立刻问:“怎么样?老板有没有因为流言蜚语发火。”
时锦南摇头,把大致情况叙述了一遍。
张秘书惊讶:“这么说,你那新婚丈夫跟老板是朋友?”
时锦南点头,简略说了一下两人是朋友关系。
周秘书‘啧啧’摇头,“我又有点相信相亲能遇到优质异性的可能了。”
“其实,相亲中遇到奇葩的概率更大一些。”时锦南无
', ' ')('情打破她的幻想。
直到现在,她想起来那三个奇葩的相亲对象,都有一种头皮发麻,心里膈应的感觉。
张秘书与周秘书又追着她问了一些关于相亲的细节,才放过她去工作。
这时,三人的工作邮箱里同时收到了老板助理的邮件。
时锦南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点开了那条邮件。邮件内容大约有两百字左右,清清楚楚解释了那两千块钱是沈东庭个人补的,最下面还附带了打了码的转账记录。
虽然只是一条澄清的邮件,但却让她莫名有种被通报批评的窘迫。这下好了,全公司都知道沈东庭做的那缺心眼事了。
耳边听着两位同事的各种艳羡话语,时锦南除了尴尬还有无语。一想到公司里有部分人是认识沈东庭的,她就很社死。
远在外地出差的沈东庭从林易安那里得知整件事情经过后,第一时间给时锦南打来了电话。
时锦南看到来电,立刻拿着水杯与手机走出了办公室。直到躲到楼梯间,她才滑动接听。
听筒里传来沈东庭熟悉温柔地声线,“抱歉,我本意只是想要补偿你因在医院照顾我而产生的损失,只是没想到会引发那样的误会……”
时锦南把水杯放在窗台上,静静听着他地解释。
等那边停止了说话,她才开口:“我明白的。”
听到她平静地语气,沈东庭沉默了十几秒,才问:“你生气了?”
“没有,你想多了。”
怕他又继续追问,时锦南转移了话题:“还有多久回来?”
“还有五六天吧。”回答之后,沈东庭低低轻笑,“怎么?是想我了吗?”
时锦南面上一热,本能否认:“才不是,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自事情澄清之后,关于时锦南与老板的传言戛然而止,却开始有人好奇起了沈东庭。
那些不认识沈东庭的人里,大多表示羡慕的是女同事,那些曾经追过时锦南的男同事们,却纷纷猜测他是不是个油腻中年土大款。
一日中午,时锦南去公司楼下餐厅里吃午饭。点了一份套餐刚坐下没多久,旁边餐桌就坐下了一位曾经明里暗里追过她的男同事。
男同事先是油腻摩挲了几下下巴,才语气暧昧开口:“时秘书,你老公对你挺好呀。”
时锦南只是尴尬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应答。
见她表情讪讪,男同事更加起劲,“我之前见过一辆大g来公司楼下接你,是你老公吧?听说开那款车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你老公是不是年纪很大了?有没有照片?长得帅不帅?”
时锦南眉头一点点拧成一团,冷着脸不想搭理他。
可那个男同事却不依不饶,“是不是老公颜值太低,你不好意思把照片拿出来?”
时锦南:“………”
先不说她没有沈东庭的照片,纵使有,她也不会把他的照片给这种人看的。
那位男同事似笑非笑的暧昧表情,让她心里不适,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反正比你好看。”
男同事笑容僵在脸上一瞬,随即嬉笑道:“别开玩笑了。”
知道他一直自诩全公司第二帅,时锦南突然起了想要打击的心思,“我说的是真的,等下次他再来接我,你跟他比比。”
她认真地表情,让那位男同事脸上笑容彻底消失了。
虽然嘴上赢了,但时锦南还是为自己这种较真行为不耻,在她看来那样的争辩很幼稚。
四天之后的周五下午五点零五分,时锦南走出公司一楼大厅,一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以及车前站着的沈东庭。
她快步过去,惊喜问:“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工作提前完成。”沈东庭说着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时锦南坐进车里后,见他迟迟没有绕到另一边上车,于是不解问:“你矗在那做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同事怀疑我又老又丑,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你同事面前证明一下你的审美。”沈东庭说的理所当然一本正经。
时锦南:“………”
上次通话时,只是随口提过一句,她没想到沈东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沈东庭,你幼不幼稚!快上车,回家。”
看到她无奈的小表情,沈东庭失笑,不再逗她。绕过车头,拉开驾驶位车门,坐进车里。
在驶上高架后,时锦南才发现不是回家的路。
“是去外公外婆那里吗?”
“对。”沈东庭解释:“好久没去看他们了,今日爸妈也在,外婆打电话让我们过去住一晚。”
天色稍暗的时候,两人顺利抵达山上的庄园。
车子刚驶入园中,时锦南就远远看到了等在路边的外婆与婆婆。
把车子稳稳停进车库,两人同时推开左右两边车门下了车,并肩走向主路路口的外婆她们。
许久未见,外婆主动牵住时锦南的手,
', ' ')('浑浊苍老的双眼笑出了更多皱纹。
“我看着怎么瘦了,是不是最近东庭出差不在,你没有好好吃饭?”
“外婆,我没瘦,您看错了……”时锦南尴尬否认着,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衣着比之前单薄了,所以就给人一种瘦了的感觉。
以前学生时代,每到暑假亲戚长辈就会问她怎么瘦了那么多,寒假又会笑吟吟说她吃胖了。其实夏冬的体重浮动也就相差一斤两斤左右,那些长辈只是凭借她穿的薄厚来评价胖瘦。
外婆缓缓拍拍她的手,边走边嘱咐:“今晚多吃点,健康最重要,不要为了瘦而委屈了自己。”
时锦南默然无语,看来外婆是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沈东庭与母亲跟在她们身后,唇角挂着一抹极淡笑意。
四个人走到主屋玄关处,先后换上家居鞋走进屋内。
客厅那边,外公正在与沈父下棋。
外婆朝着二人喊了一句:“行了,吃饭了。”
无论何时何地,外公对外婆一辈子回应积极,这次也不例外。外婆话音未落,他就立刻应了一声:“好。”丢下残局,起身走向餐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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