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失不是永久,只是暂时。
云巧微眯眼睛,实在想不透这广园先生跟李员外,是什么仇什么怨。
能把人坑害道如此地步。
嫉妒吗?还是情敌?
就在她琢磨的时候,窗户里面传出来——
“老爷,城南吴林村的孙家老太太,又不行了。”
“那你过来问什么,给钱,让郎中去看,快。”
“老爷,不是奴才多嘴,这孙老太太的身体……老爷,就算您瞪奴才,奴才也得说。行将枯木,白花钱啊。”
“那怎么办!当初咱怎么答应孙姑娘了,她弟弟、她奶奶,咱们都得管,多少钱都得救。”
“老爷,孙家救不了贫。”
“别废话,必须救。”
“好,好。”管家不住的应着又说,“还是葛家镇的葛老蔫,那也是……”
“李钟啊,你跟我的时间不短,我什么脾气,你最清楚。老三已经造孽了,我得给他恕罪。为了老二,我不能把他送进去,可这些事儿若是不做,我于心难安啊。”
“老爷,咱们家账面……没那么多钱了。”
“去铺子里支,实在不行找印子钱,也得治。”
“唉,老奴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
对话结束,云巧听得无奈。
转身想回屋,不打算蹚浑水,没想到——
“嘶——”
心口骤然针扎,疼的她倒抽口凉气,动弹不得。
“什么人?!”李智柏的话音刚落,从隔壁院子就来了两个小厮。
见捂着胸口躬身的女子,狐疑的走到跟前。
“呀,是云姑娘啊,您咋了这是?”
小厮声音不小,惊动了李智柏,也惊动了杨家人。
杨茂哥俩快步出来,把云巧扶起。
当云巧看着眼前的李智柏后,心口阵痛骤然不见。
难道说……
“云姑娘这是怎么了?可否需要找郎中?”李智柏关心的问。
云巧摇摇头,直起腰身,道:
“李员外,我找您有些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茂不放心,背地里拽了她好几下,不过都被云巧摇头拒绝了。
李智柏侧过身让路,看着杨茂说:
“亲家舅子放心,老夫不会对一个女娃娃下毒手。云姑娘,这边走。”
云巧看着杨茂,小声说了句“没事儿”,便跟上去。
二人进到李智柏的书房,书房后面的窗户下,正是刚才那团黑气冒气的地方。
果然够蹊跷。
云巧微微福身,开门见山:
“李员外,我听管家说,这房子的风水,是出自您知己之手,对吗?”
“对。”李智柏点头,给她倒了杯茶,“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念书、科考,后来他喜欢八宅明镜这样的玄学,便放弃了科考,如今是个闲散游僧,见多识广。”
云巧见他这么说,便想打消自己多管闲事的念头。
可刚动心思,心头就特别的疼。
疼得她浑身冒汗,眉头紧蹙。
老天,还带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