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跟着路飞阳来到路宅。
没等进门呢,就看到房气成汩的往外涌。
银色已经被黑色吞噬了大半,如果不止损,家破人亡。
路飞阳看着不走了的姑娘,纳闷的问:
“怎么了?”
云巧微眯着眼睛,盯着房顶说:
“路哥,年前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路飞阳思索片刻,开口道:
“胡家欺骗我们这事儿,算吗?”
“胡家?”
“对。”路飞阳颔首,恍然大悟的又道,“就是你们村的那个族长。前年中元节我要给家里的祖坟填土,特意找了他。谁知填过土后家里就事情不断,又找了明白人看的。”
我的天,世界是个圆,此话还真不假。
怎么都没想到,路家竟然是胡立的受害者。
云巧看着他,怅然的道:
“没想到路哥也被他坑过啊!”
“唉,有几个没被坑过。”路飞阳嗤鼻,摇摇头道,“听说你们村里,有户人家,被他坑的就剩一个男丁了。”
云巧心知他说的李铁柱,点点头,道:
“既然路哥知道,那我就好说了。你先带我去你家祖坟看看,我觉得症结在那边。”
“这……”路飞阳迟疑了。
她要来家里,这个无妨。
可要去家里的祖坟就……
谁家祖坟能随便让人过去瞅,更何况她还是个姑娘。
云巧明白这个要求不对,可眼下绝对是坟地风水的问题。
诚挚的看着他,道:
“路哥,你信我,我略懂一些。李员外搬家过来,也是我告诉的。不然,他在平故县那么好,为何会举家搬来这边?”
逼不得已,把李智柏的事儿说出来,当做依据。
可即便如此,路飞阳仍旧不想。
云巧不敢再受心痛之苦,直接下了一记猛药!
“路哥,咱都清楚刚才的‘广园先生’是冒名顶替。可他能说出喜丧,又说出晦气临门,你就不害怕吗?祖坟就固定在那,谁想坏一下不是不可以!”
路飞阳摇摇头,胸有成竹的说:
“那不能。家里的坟地有专人看管,不会……”
“成天成宿不离人吗?”
话音刚落,路飞阳直接吩咐小厮,备车去城郊。
车内,二人面对面坐着,路飞阳面色凝重。
云巧抿唇,轻声地说:
“路哥,你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家平平安安。老祖宗寿终正寝,那是生死轮回,我们干预不了。可若是被歹人所害,那就不一样了,你说对不?”
路飞阳长叹口气颔首,淡淡的道:
“曾祖母养我二十余载,就像看我后继有人。可奈何十八岁成亲的我,膝下无子。正妻、通房皆是。我……唉!”
云巧理解他的难处。
路飞阳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不仅要享受荣华富贵,还要挑起家里大梁、传宗接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更何况他们家还是单传,这压力不小。
“路哥,有些事情凭缘分。我明白你的孝心,想让老祖宗看到下一代。”
路飞阳瞅着善解人意的姑娘,突然笑了。
真是病急乱投医,这种事情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说了,唉!
果然曾祖母的事儿,让他乱心了。
……
来到城郊山根下,云巧抬头看着广袤的山。
阳春三月,春风阵阵,吹得人头发凌乱。
路飞阳指着山顶方向,说:
“就在半山腰。整片山都被我家买了,山下的别庄是曾祖母的嫁妆。”
云巧点头,跟着一起爬山。
途中为了打发时间,路飞阳问了她去平故县李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