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未抵达目的地,她耳边已经听到盈盈笑声和妙曼的丝竹管弦之乐。
姜芃姬道,“丈夫新丧、公公驾崩,她倒是丝毫不忌讳。”
之前听慧珺说太子妃也是个可怜人、有难言之隐,姜芃姬多少以为此人算是为母则强,在丧期勾引外男也是为了儿子的皇位和他们母子俩的性命,如今一看,纯属她想多了。
姜芃姬带着丰真抵达,正好看到坐在上首的太子妃。
不着丧服、不带哀戚之色,桌前荤腥酒液不缺,堂下歌姬衣衫轻薄,若隐若现。
看到姜芃姬过来,太子妃连忙迎上前。
室内燃着炭盆,温暖如春,太子妃是装束也偏向轻薄,尽显成熟女人的韵味。
姜芃姬从她身上嗅到和竹简上一样的香气,只是更浓更烈,催、、情效果更佳。
“早听说中郎将年少英才,如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瞧得奴家心绪不平。”
丰真还在看戏,但太子妃这话一出口,他差点儿喷口水。
一上来就赤果果调戏,这位太子妃作风略豪放,这已经不算暗示,算是明示了吧?
姜芃姬正要坐在下首,那位太子妃握着她的手,将她哄到自己身旁坐着。
太子妃笑语盈盈,媚眼如丝地瞧着姜芃姬,声音又甜又腻,“中郎将难道要与奴家生分?”
姜芃姬笑而不语,其实她和主播间观众的内心是一样的——
什么叫生分?她们根本就没有熟过好么?
“太子妃乃是未来国母,臣不敢僭越。”
姜芃姬恭敬地道,暗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不知太子妃用了多少脂粉护肤,手心黏腻腻的,让她有种被蛇磨蹭的感觉。
“如今是家宴,哪里还有君君臣臣,中郎将无需这般守礼拘谨。”
听到姜芃姬称呼她为“未来国母”,太子妃的表情都亮了几分,态度显得更加殷勤而迫切。
【浮生千顷】:好气啊,我都还没摸过主播的手,为什么这个老女人可以占便宜!
【苏菲糖糖】:放开那个主公,让我来!
【啊啊女神】:呸!别说是封建时代了,哪怕是我们这个时代,丈夫和公公刚死没下葬,不会有人跑去喝酒吃肉包养小白脸吧?竟然还想染指我们主播,当我这个正宫是死的?
【人参味苦】:呔!楼上你不要脸,我才是主播的老婆,户口本上的另一人!
姜芃姬被太子妃当成少年吃豆腐,大部分观众都喜闻乐见,只有传闻中的老婆粉还在战斗。
“哎呀,中郎将的手为何如此冰凉,可需奴家为你暖一暖?”
刚落座,太子妃便蹭到姜芃姬身旁,双手抱住她的手,暧昧颇深地想将手深入自己胸脯。
底下的丰真都要看呆了——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操作?
姜芃姬面色一沉,抽开手,太子妃也不气恼,给舞姬下了命令,让身旁的丫鬟给她斟酒。
听到命令,衣裳轻薄的舞姬再度翩翩起舞,还有两人依偎在丰真怀中,可把他美的。
姜芃姬暗搓搓给丰真记了一笔账。
她把这家伙带来,预备让他帮着自己解围的,不是让他过来左拥右抱和小姐姐你侬我侬的!
丰真暗暗觉得自己脊背一凉,眼神心虚地瞄了一眼姜芃姬,然后继续搂着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