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大多去了楼微雨那儿疗伤,此时只冬茉舞一人在凉亭里站着,身姿纤细轻盈,她木然地看着那扇房门被关上,将自己隔在了外头。
薛因梦,这个她招来的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茉舞,教主呢?”展戈适时进了院子,一瞧冬茉舞那哀伤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回房了。”冬茉舞冷脸道,说罢转身欲回房。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见你。”展戈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不清楚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但他明白她现在一定不好受,或许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一下。
闻言,冬茉舞停下脚步,素白的纱裙荡了一荡。
“明明清楚你喜欢的人是谁,可我却执意如此,我真傻。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与你如何看我无关,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倘若有一天你追累了,但愿能回头看看我。”
他收回视线悄然离去。
身后许久都没动静,冬茉舞忍不住回头,然而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走了。
进了房间,薛因梦绝对没在怕的,毕竟几天相处下来,她自认还比较了解谢羽笙,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对自己真没那个想法。
“教主,你现在是信我不是奸细了吗?”薛因梦见谢羽笙晾着自己不由问了句。
谢羽笙站在案前,眉眼低垂而专注,“我听越娘说,你进我们拜日教不为其他,只为钱,而你需要钱是想同家乡的青梅竹马过上好日子?”
“是是是,就是这样。”薛因梦忙不迭点头。
“听说那位少侠长得很俊,与我相比如何?”谢羽笙忽然抬头,烛火在他眸中跳跃,可他的脸却很冷,沁着梦幻般的霜华。
薛因梦愕然,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信了还是不信,但男人的骄傲不能碰,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他其实长得也就一般俊。”
谢羽笙走出书桌,缓缓踱步而来,“你说女人一见他误终身。”
薛因梦赶忙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和露在外头的一截白靴子瞧,“我只是用了一下夸张的手法,你们都俊都俊,不不不,你比他俊。”
“是么,既如此,侍寝吧。”谢羽笙走向木施,轻飘飘来了一句。
薛因梦猛然抬头,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对上谢羽笙含笑的星眸,恍然若梦,是她听错了么?
“什么?”
“侍寝。”柔和的声音。
薛因梦扭捏道:“侍寝,是我想的那个侍寝么?你要跟我生孩子?”她还没到那么缺的地步,她就是想攻略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