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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二皇子的罪责自己是绝对不会追究的,他看着商贤辉的脸,此时只残留了怨气。
对于一个君王,他不觉得自己在他们兄弟之间所用的平衡之道有什么不对。
他们既然生在皇家,享受了常人不能有的富贵,那么偶尔的一点挫折,也应该成为他们人生当中的一道风景。
商景安在进来之后便一语不发,就是希望能够找个机会跟商可明卖个乖,再和商贤辉道个歉,先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是又见他们两人吵的这么凶,便幸灾乐祸的选择了闭嘴。
思索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能火上浇油。
不过现实却替他终结了这个问题,因为实在是气不过的商可明直接重重的一脚踢在了商贤辉的胸口……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身旁迅速卷起一阵凉风,商贤辉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再接着就是肉体砸到地上的声音……
一山不容二虎
商可明没想到商贤辉的身体竟然会虚弱到如此地步,震惊的往后退了几步。
原是跌倒在地的商贤辉呕出一口鲜血后便昏死过去,眼见着他身形单薄,面白如纸,哪里还是往日的康健模样!
太子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以至于商可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此时行销骨瘦的模样!
恍惚间,只听到身边的老太监捏着嗓子试探性询问:
“陛下……要……要宣太医么?”
轰隆隆!!!
商可明的世界在此刻崩塌。
“快……
快去找太医。
一定要救好太子,一定要把朕的太子救回来!”
商可明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咽喉出像是被人扼住,说话都变的艰涩。
即使眼眶早已经湿润,也不容许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倔强的隐忍。
就连伺候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太监都要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要不要救自己的儿子……
他们不是最该了解他的人么?
在宫中服饰多年,是最该懂得察言观色的呀……
宫里的太医被急匆匆全都召进了商可明的御书房。
好在这里为了方便他小憩,也备着软榻。
商贤辉的情况此时此刻是最不能随意移动的了。
二皇子商景安眼见商可明一副焦急的慈父模样,心里又乐又气。
乐的是商可明这一脚踹的极重,而且也没有想要为了商贤辉治罪自己的意思。
只要商可明不松口,外头的那班臣子就拿他没办法。
气的是商可明下令让太医们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好太子。
可见他对太子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情,从内心深处他还是很在意这个儿子的。
商可明在意太子,那么他未来得到太子位,乃至皇位便有着更多阻力。
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商景安闷不啃声的立在御书房内,仿佛自己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让商可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对自己这个儿子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先回府休息。
毕竟商贤辉方才的话,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商景安点点头,和商可明行完礼后就退了出去。
踏出殿门后却又换了另一副面孔,整张脸都阴云密布起来,眼底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看的好几个无意瞥见的宫人都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只能僵硬着身子快步走开了些。
安侯府内。
君青晚正杵着下巴巴巴的算着君鸿季离开的日子。
池跃则是纠结这脸:
“公主,太子殿下不会就这么出局了吧?
他手上可是还握着皇后娘娘的把柄呢,这多不划算啊!”
“咱们啊,就只管看戏好了。
太子殿下活了这么多年,心里的那点子怨气积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真当他是因为在沛州被暗害之后心有芥蒂,又在回到平城之后对父皇和二皇兄的所作所为心寒才会彻底爆发,出口顶撞?”
君青晚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导着池跃。
眨巴了两下眸子,又接着道:
“皇后娘娘位居中宫多年,又与父皇情谊深厚,自然对父皇的心思略知一二。
依照父皇对太子殿下的器重程度,怎么可能会没有动作?
可往日里,你可曾见过太子露出过什么破绽?
就连太子殿下那位从不露面的生母不也依旧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活的好好的!”
听了君青晚的话,池跃顿觉自己茅塞顿开。
太子不知道自己是被胡大人给算计了,一心认为是二皇子欲要除掉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
上演这么一出,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若是他面不改色的回来了,商可明才要担心自己的皇位不保。
到时候可就绝
', ' ')('对不会是现如今的慈父做派,而是六亲不认了吧?
这个后照的皇帝啊,对待自己的儿子总是充满了猜忌。
一心想要追求所谓的平衡之道来掌控自己最出色的两个儿子,可是偏偏就没弄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自古至今,一山不容二虎。
更何况太子和二皇子身后还有他们各自在乎的家人,跟随的人……
照着商可明的培养方式发展下去,总有一天都会有一个儿子死在另一个儿子手里。
这就和极南之地,饲养蛊虫的道理是一样的。
“公主,清姨娘的那个侍女凝霜从买主家逃了出来,正和清姨娘计划着逃出侯府。
该如何处置,还请公主明示!”
君青晚正和池跃聊着商家父子的事情,府里的暗卫便悄无声息的进来禀报起了关于郝仁贞的事情。
自从上回迟如君着了她的道儿之后便处处和她过不去,君青晚几乎天天都能听到关于她们俩的戏码。
左不过就是君九出面多护着郝仁贞一些,迟如君受了刺激跑回自己的院子里大哭一场,然后又乐此不疲的开始新一轮的作妖。
都是些后宅女君们玩烂了的戏码,君青晚听了几回之后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磋磨,郝仁贞竟然会想到了逃跑。
她一个应召入宫后又被赐下来的妾室,没有自己的家人接应,单靠着一个被卖出去的丫鬟?
还真是自小就被娇养在后院里的小姑娘,没见过世事险恶,人心难测!
“她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要紧,但好歹在明面上还是阿兄的妾室。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丢的也是阿兄的脸。
再说了,她现在离开岂不是会引起父皇的注意,给侯府带来麻烦。”
君青晚皱着眉头,心里满是无奈。
“去通知君九,让他这个侯爷自己料理了此事。
别叫府中下人又七嘴八舌的编排阿兄。只说是清姨娘恃宠而骄和安候闹脾气就是。”
暗卫单膝跪地,对着她抱拳行礼。
“属下明白!”
就在他起身欲离去之际,猝不及防的被君青晚叫住。
“等等!
顺手让君九把清姨娘身边的那个丫鬟发卖到更远些的地方。
并且……
本公主不希望她再出现在平城,或者是和清姨娘家的人取得联系。
她要是再不识好歹,就直接处理掉。”
一山不容二虎,清姨娘尚且还有些用处,她可以咬牙忍耐些时候,可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侯爷去了清姨娘的院子
暗卫领命离去之后君青晚也没了坐在院子里赏花的雅兴。
若是阿兄回来,此等小事定是他来解决的。
君九也不必处处小心,时时在意……
可是阿兄带人离开这么久了,除了不定期送回来的平安信便没有多余的话讲。
君青晚都不敢想象他在外奔波这么久,到底吃了多少苦。
他那么矜贵的一个人,就是换上最平凡的衣裳都显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都道是沿途在闹饥荒。君青晚曾经见过饿殍遍野的情景,也见过饿到极致的人,是比野兽更加可怕的存在。
他身边高手如云,君青晚不担心他的安全,只担心他们会找不到干净可口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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