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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湿了。

我的手掌贴着后腰温热的皮肤钻进了他的裤子里,指腹游过一片濡湿的布料,亲昵地绕着两峰间的那口甘甜的泉眼打转。

“你看起来很渴,”我从背后拥抱着他,男人微张着嘴,鲜红的舌尖在洞窟里蠢蠢欲动,“是因为水都从后面流出来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用另一只手解开了男人身前的扣眼,顺便把那条黑色的皮带抽出来抛到了远处。说实话,不这么做的话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接下来不会用它,呃,比如把它的主人身体某个部位捆起来之类的……“那它呢?”我隔着牛仔裤耐磨的面料缓慢地在那块隆起的丘陵上揉捏抚摸,“我们不需要照顾照顾这个大家伙,噢——或者说,你前面也已经湿了吗?”

下流话在交配的情境里总是不难无师自通的。我一边呢喃,一边近乎于舔舐地亲吻起他的耳骨,欣赏着红酒沿着血管逆流而上的美景。

“如果你闭嘴,”海歌闭着眼睛,结实的手臂向前探去,抓住了一瓶尚未开封的酒,静止了一会儿,又放开了它,“我会……”

我用手指梳理起他胯间黑色的、卷曲的耻毛,以一种对他身后的情况全然不知的语气问道:“你会?”

“我会更感激你……”他在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往里戳刺时顿了顿,无情地说,“但现在不了。”

可他等待光顾的屁眼还热情好客地咬着那块无辜的布料不放呢。

“你会的。”我确信我不喜欢那个词,于是我也这么做了。我收拢手掌挤压起男人屁股上丰满滑腻的软肉,不再去打扰那张空虚的小嘴——这算什么,对他上面那张总不肯说点好话但又该死的甜蜜的嘴巴的迁怒?然后把他的牛仔裤往下扯了扯,伸手托起那根包裹在内裤里分量十足的阴茎,轻轻地用指甲开始在根部搔刮。“你会喜欢这种充斥着淫乱意味的欺负,”灰色的内裤上开始洇开湿痕,我的手往下滑去,握住了沉甸甸的阴囊,声音因情欲和不悦而低沉,“你会享受一场放荡的性爱,你会高潮,你会射精,你会满足,但你最好别会感激。”

海歌努力使呼吸平稳,回我道:“我说的是,如果你能闭上嘴,我会感激你的。”

“更?”我重复着被他忽略掉的前言中的某个词汇,同时剥开已经够湿了的内裤,握着男人那根迫不及待弹出来的、硬得滴水的鸡巴朝他本人打招呼似的摇了摇,评判道:“看来你对比较级的用法掌握得还不够熟练。”

海歌闭上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不再就这个话题辩解了。

“别感激我。”我在他的耳边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他忍了忍。

我们之间僵硬地安静了一会儿。

“但你就可以不停地莫名其妙对我说谢谢?”

海歌突兀地发问。他看起来有点生气,又有点烦躁,就是那种试图忍住,但最终宣告失败的情绪混合体。他别开脸避开被我打量的可能,又抬起小臂去抓旁边的酒瓶。

我愣了一下。

他好像也被随之而涌上来的尴尬给定住了,只盯着那瓶倒霉的酒,肌肉因为紧张而用力。

“……好吧,我们扯平。”我一边温柔地抚慰着他的性器,一边松开手掌捏了捏他的屁股,想让他放松下来,“如果这真的让你不高兴的话。那两次是因为……就只是,想对你说谢谢。但你说的‘感激’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不过既然我也让你不高兴了,所以扯平。”

海歌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不用看他的脸都知道,那上面一定写着:“小女孩真麻烦。”

“好了,”海歌小声地咕哝道,“你作为一个仿生人的废话已经够多了。赶紧干活吧,小姑娘。”

28

他抱怨的声音真的很小,差点被屋外不知疲倦的雨声盖了过去。

可我还是听到了。

“你让我觉得我没有满足你。”我也对他的态度回敬以小声的抱怨,虽然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认为我这么说更像是在同他撒娇。恶,我真的说了那个词,撒娇?

我施以报复一般地拽出他的衬衣,挑开散落的布料用手指抚摸上小腹紧实的肌肉,并分开唇齿含住了微凉的耳骨记恨似的来回磨吮。

“不如我们干脆脱了吧。”海歌为了这对他来说漫长而难熬的前戏而焦躁。他扯了扯领口,吐出一口沉郁的浊气。看得出他在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把阴茎和屁股往我的手上撞,也不要含义露骨地摇摆身体来挽留它们的抽离,可惜收效甚微。

“好啊,”我揉捏起男人饱满的胸肌,两颗乳头在没有得到任何爱抚的情况下挺立着,在我的掌心失去耐心地乱蹭,“这里面有奶水吗?”

海歌以冷漠回应我的答非所问:“显然,我没有。”

我收紧五指,抓着几乎要溢出指缝的乳肉把不由自主往前挺胸的男人按回了怀里,嘴上遗憾地表示附和:“那真可惜。不过可以理解,不然作为一个男人,你身体里可以流的液体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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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歌的冷笑被情欲搅得变了调:“真遗憾我没有,但我至少还有五升的,唔!”

我在他可怜的奶头上掐了一记,成功阻止了接下来我多半不会喜欢听到的话。

“说点不会让我生气的,拜托。”得到了男人偃旗息鼓的信号后,我满意地用鼻尖抵在他覆盖了一层薄汗的后颈窝上嗅来嗅去,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地。

“你……”

“你……”

我们一起开口。

我的手又往他备受冷落的阴茎上面摸去——海歌在“在过于年轻的女性仿生人(哪怕她随时可以抱起他走进卧室给自己插上一根阴茎然后把他毫不留情地操进床垫或者随便哪里)面前自慰”一事上有着超出我想象的拘谨。他自己的手没有意义地反复摩挲着红酒椭圆柱形的瓶身,另一只手落在地毯上,时不时地蹂躏着那上面短密的绒毛。

我咬住他颈子上一块微咸的皮肤舔了舔,又一次上下摇晃手中的那根粗壮的、滑溜溜的阴茎,让它代我向它的主人点头致意:“你先。”

“该死,”海歌用很小的声音快速地咒骂了一句,那听上去甚至有点像呻吟,“你就不能把你买的那几根什么玩意儿随便装上一只然后干脆点掰开我的屁股捅进去吗(他的声音到这里欲盖弥彰地变大)你他妈究竟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一个问题换一个,如果这代表你准备好了,那么答案是现在。”我加快了套在男人勃发的生殖器上撸动的频率,不顾他陡然加重的呼吸伸手用力抠了抠他淌水的肛门,那块儿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到我了,你是什么时候硬的?”

“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硬的,或者说什么时候湿的?”

迷茫的表情只在海歌的脸上短暂地存在了几个呼吸,他偏开并低下头,在自己努力放缓的呼吸声中紧盯着手边那块被揪得皱巴巴的毛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握着酒瓶上下套弄的那只手好像突然有了意识,在惊觉它做出的动作究竟泄露了什么秘密时猛地把酒瓶甩开,同它的同伴一样用力抓住了地毯。

他干巴巴地回答——途中还因为喉咙发紧而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这是两个问题。”

我聪明地回击:“这么说一个先,一个后?”

“你的问题太多了,”海歌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平复他身体里正翻涌叫嚣着的躁动似的,“仿生人不是最讲公平的吗?”

我说:“这就是偏见了。或者说刻板印象?”

“你他妈到底——”海歌抓着地毯的手背上浮起了青筋,他甚至鼓足勇气瞪了一眼正在自己直挺挺的鸡巴上毫无力道地搓揉——准确说那叫挑弄——的那只手,然后仓促地别开脸,和之前被他爱抚过的、倒在一旁的红酒瓶有生死大仇似的对视。

“就回答我,”我垂下一条腿,用小腿和脚踝在他光裸的腰侧轻蹭,“你什么时候硬的啊?”

“……”海歌仇恨地喘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逼迫自己回答,“……进门。你开箱子的时候。”

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老实。

老天。

我要硬了。我居然能忍到现在,如果说我确实有根阴茎的话,那我早就应该硬了,但这个时候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他直接推到茶几上拉开腿操翻。

然后我过于兴奋的大脑才处理出他的那句话。

我开箱子的时候。

“操……”我看了眼手里颤抖的阴茎,看了眼他紧紧抓着地毯的手,看了眼一旁倒落的酒瓶,“你看到假阴茎就硬了?那你做饭的时候……”

“是的,”海歌的声音很平静,他说完这个肯定的词,又陡然激烈起来,“是的!在你他妈目不转睛地视奸我的屁股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了,怎么着吧!”

他猛地收声,在短暂的沉默中急促地喘息了两声,又试图往回找补:“但也没有湿……我是说硬得那么厉害,牛仔裤挺紧的,就是这样,你应该看得出来。”

“噢。”我说。

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其实很兴奋。

至少身体是这样。

我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并还在继续往下蔓延的羞惭的颜色,怀疑他是否连正剧烈起伏的胸膛都一起害臊地变得通红了。

“所以……虽然那几根假阴茎差点让你直接勃起,但真正让你鸡巴硬得流水还光靠屁股就把内裤搞得湿淋淋的对象是我,对吧?”

“……算我求你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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