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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费霓带我来了一家按摩店。
就是,挺实在的吧,这孩子。
“走走走,进去。”费霓推着我就往里走,“你一看平时工作就很忙,按按,舒服!”
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包间,迟迟也没有按摩师进来。
“费霓?”我回头叫他,“人呢?”
他在这时推门进来,身上穿着按摩师的工作服,“久等啦,我可会按了。”
“你美甲没事吧?”我问他。
“没事没事,我又没做延长。”
“你是,在这儿工作?”我趴在按摩床上,等着他的手艺。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他带着笑音。
“那你是老板哦?”我不禁也带了语气词。
“真聪明。”他手上力道重了点。
“那你们这儿...不会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吧?”我想起按摩店的那些传闻。
“那当然是没有!我以我人格保证!要是干那差事,我爸第一个不同意!”他解释得义正言辞。
“你们这个还是祖传的?”
“也不算很祖传,就是从我爷爷开始开这家店,顺了两辈人而已。”
“嗯。”我轻轻应声,有些昏昏欲睡。
我睡觉的时候没有一次是不做梦的。
这回趴着睡着,怎么想也应该做个恶劣至极的预感梦。
结果没有,梦境里尽是粉白色的云朵——是我从来没在梦里见过的颜色。
我在云朵之间穿行,脚步像停不下来似的。
在云朵的尽头,我看见费霓向我招手。
我向他跑过去。
他问我:你喜欢绿色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啥玩意?
我喜欢绿色他也要送我绿帽子吗?
他看我愣在那,笑了出声。青年的脸上是粉白云朵映照的粉晕,稚嫩却不突兀。
“什么?”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他又说了一遍,“我把裤子脱下来你瞧瞧。”
我操。
我说真的,我活了二十几年了,没做过名副其实的春梦。
连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都没在我梦里出现过。
我说不出话来,只顾着点头。
他可能看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觉得新鲜吧,便慢悠悠地把屁股对着我,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下来。
我操。
这是什么梦?
他屁股上用绿色纹了我的名字!
我很高兴确实。
但是刚刚他扒裤子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我还以为他把屁眼染了绿色呢。
操,我都忘了这是个梦了。
“你想的话,也可以哦。”他没穿上裤子,遛着鸟便转过来跟我说。
“不想不想。”我连忙摆手。
然后我就醒了。
“你咋不喊我?”
“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休息呢。”费霓在一边用清水洗去手上的精油。
“我差点吓死,”我心有余悸道,“我梦见你...”
“梦见我啦?”费霓一下冲过来,手上的水滴溅到我脸上。
我一瞬间就想不要脸地把梦说出来。
“是啊,”我用指腹蹭了蹭脸上的水,“梦见你说要在身上纹我的名字。”
“可以哎。”他坐到小板凳上专注地考虑这件事似的,“那我纹到哪里了呀?”
我真的不太想说出口,但我又实实在在不会撒谎:“屁股上。”我伸手捂住了脸,不知不觉中好像被费霓感染了活泼的情绪。
“...”他沉默了一下。
“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让你去纹的!”我从指缝里看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哎!”他说,强行扯开我的手。
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你去纹身,就要让别人看你屁股啊!我怎么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呢!”
我们都渐渐忘了其实是在讨论一个梦了。
“确实是这样哦,”他两只手分别拉着我的手晃,“那你还要看我屁股吗?”
我愣了一秒,不止一秒。
我真的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进行到这一步了。
“你家按摩店不是不ghs吗?”我眼神往别处飘着,“那你跟我回家给我看吧。”
我不要脸!
对不起!
是我不要脸!
可是真的!费霓真的太可爱了!
费霓乖乖地跟我回了家,我们开始认真研究看屁股这个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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