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清鹤选了一间清吧。秦之然还没到,他整个人窝在卡座里一点点啜着。
他其实很想醉一场,但是想到关意绵还在家里等他照顾,关清鹤只点了一杯果啤。
等待的时候,他给关山越发信息说让他找个由头处理掉那位工作能力蛮强的秘书。
没过多大会,秦之然就来了。他看到难掩颓废的关清鹤,夸张地嘲笑:“哟!关哥!这是你吗,不是让谁夺舍了吧哈哈哈!”
他白了秦之然一眼。
秦之然等会还要开车回去,只要了一杯软饮,在关清鹤跟前儿他仍是这么活泼随和,大喇喇地敞腿儿坐在沙发上就聊了起来:“怎么了啊关哥?”
“你是不是知道我什么秘密。”
关清鹤开口即王炸,他坐直身体,直直地盯着秦之然。
“啊?哪方面啊……”秦之然原本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僵硬了一瞬,随即非常自然地装傻——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关清鹤有没有其他秘密他不知道,但他问的应该是“喜欢关意绵”这件事。
关清鹤没错过他一瞬间的紧张与僵硬,他心里有了答案,也不愿意再经历得到结果前的拉扯,索性吐出一口浊气直接承认:“我喜欢绵绵。”
看他如此坦诚,秦之然反而不好意思装下去。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知道。”
关清鹤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没再继续说话,小口小口喝着酒。
秦之然隐约察觉这件事不是重点,他心思一转,小心翼翼地开口:“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哐”。
酒杯被重重放到桌子上,关清鹤塌着肩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回答:“她连同薛尽洲,想害我,想害关山越。”
“她居然宁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信我!”
秦之然心想你又拍人裸照威胁以前还对人态度不好、人家要是还能毫无芥蒂跟你相处就有鬼了;但他面上摆出一副悲痛又愤恨的表情:“吃里扒外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关清鹤就打断他:“那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凭什么骂她!她又没错!都怪薛尽洲!”
“……”秦之然张嘴呆愣了一秒,随即又改口附和:“对啊关哥!关意绵年纪本来就小,容易受骗,她比薛尽洲还小一岁的吧我记得!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我早跟你说薛尽洲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啤酒啊?度数不高啊?怎么关清鹤的脑子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
“……嗯。”听到秦之然的附和,关清鹤的自我催眠更加成功,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又对薛尽洲强烈谴责并痛骂了很久,关清鹤情绪愈发高涨,也不喝果啤了,点了好几杯高度鸡尾酒。
等秦之然终于陪着关清鹤发泄完已是深夜。秦之然看着醉醺醺的关清鹤有些不放心:“哥你别回家了,我给你附近开间房吧。”
“不行!你、你没喝酒,你送我、送我回去,绵绵还没吃饭……”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被他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惊到,秦之然扶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强压着莫名的兴奋问他:“哥回哪里?华府还是南苑?”
“南苑……”
“好嘞。”
秦之然开车很稳,一路上关清鹤一点儿也没有想吐的欲望。行至地下车库,秦之然又扶着关清鹤坐电梯到门口。关清鹤开着锁,迷迷糊糊地道谢:“谢谢你啊……之然……”
“客气啊哥。哥你现在能做饭吗?能洗澡吗?”
“啊……?”关清鹤听到他一连两个问题,迟钝的大脑有些难以消化,秦之然不等他思考完就说:“我进去帮你收拾收拾再走吧,你自个儿我不放心。”
“哦……那、那也行。”
秦之然开了灯:“吃什么?”
“嗯……粥吧。”关意绵一天没吃饭,吃油腻的可能遭不住。
“好。”秦之然很容易就找到厨房,这里食材厨具都齐全,他麻利地把粥煲上,走出来看着还呆愣倚墙站立着的关清鹤——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傻里傻气的关哥,有些好笑,又莫名有种翻身做主人的爽。
他扫了一眼客厅,除了厨房和阳台就没看到房间——难道关意绵在二楼?于是他笑笑:“哥一身酒气。我带你洗澡去吧?自己洗别再摔了。”
关清鹤犹豫了一下:“……行。”
关清鹤走路已经比刚刚稳健些了,他扶着没那么费劲。走进二楼的浴室,他快速脱了两人的衣服一起冲澡。
“……你为什么也要一起洗。”
“你不是有洁癖啊,我等会脏着一身怎么给你拿衣服。再说了,咱们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哦哦……”
——废话,不一起洗怎么比大小。他看着关清鹤胯下的资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中佼佼者了,想不到关清鹤也不遑多让。
也不知道关意绵是不是已经被他肏过。她的屄看起来那样嫩那样娇气,能吃下去吗?
他们两个头发都不算太长,洗起来也不慢。秦之然拾掇好两人,试探地问:“我去你卧室拿睡衣去啦?”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