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达被吓得赶紧变回兽身缩成一团,它不敢抬头看栾木,刚才被打过的地方已是红肿了起来,禄达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里做错了,心里怨恨的很,却只敢怒而不敢言。
日巡捕猎到兔子后赶来时,看见禄达正耷拉着耳朵跪在地上,想来又是惹大人生气了,只是一会儿没看住就闹了事儿,他默默将兔子放在栾木身边,转身准备将禄达抱走,免得让它惹大人心烦,但却是被栾木给叫住了。
“这兔子打了两只,我们三人是吃不完的,日巡你坐下与我们一起吃吧。”
“可是……”
日巡忌讳地看了眼念卿,栾木倒是不在意,“没事儿,反正都是自己人。”
闻言禄达倒是兴奋地从日巡臂弯中跳了出来,它欲蹦到北云容怀中,却感觉到不远处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意,立即转身跳回了日巡身上。
几人席地而坐,北云容让栾木把药水喝了之后便是架烤那两只野兔,外皮被火炙烤的焦黄,肉香四溢诱人生馋,禄达在旁侧拼命地流着口水,栾木没有多少胃口,于是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休息。
然而忽然之间一股东风无故而至,吹灭了面前的柴火,栾木察觉形势不对,抬头看见天上云雾拨动,残月逐渐隐匿在乌云之后,星象纷乱,这林间一时异常,瞬间变得黑暗,暗得连身侧人都看不清。
“北离?”
栾木赶紧起身,而这一呼唤却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念卿?日巡?”
又接连喊了两声,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应答,栾木看着脚下的路也逐渐被漆黑的墨浸染,连最后一棵杂草都是被侵蚀殆尽,事情太过诡异,于是他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只听得一清脆的铃铛声响从前方传来。
他寻着声音再往前,忽尔撞到了何物,额头被撞得青肿,他揉了揉脑袋,再抬眼竟是发现前方放置着一个囚笼。
那囚笼上面满是符文,靠近能听见其上发出的细碎怨念,似有万千恶灵缠绕其上,他看见一个系有铃铛的银镯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他记得这银镯,不正是自己买给阿玺的吗?!
他慌张地握紧牢笼的铁栏,上面的符文却是有雷击闪过,他一时难靠近。
“判官大人。”
从中传出来的这声音幽怨浅薄,栾木握紧了拳头屏气静待着里面人朝自己靠近,那张脸像极了阿玺,可那人眼神如此黯然根本不似那个灵动的女子,他从未见过阿玺此般模样,此般让人陌生让人心凉,可任谁被罚入泥卢都都难以再有往日姿态。
“判官大人。”
阿玺复又唤了一声,栾木却是听得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