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样叫我,像平日一样叫我栾木就行。”
然而铁笼之中的阿玺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我生前便是知道你是判官,却一直隐瞒,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报应?早就知道?阿玺你在说什么?”
“当日你与真君去柴桑时,我亦是在柴桑。”
柴桑?横跨阴阳两地的异相之源?对了,便是柴桑先生了异相,而后多处死灵被操纵。
“你在那里做什么?”此话一出,栾木觉察到自己问得不妥当,“不对,你不可能一个人在那里,是万俟彻带你去的?”
阿玺微微低下眉眼,不正眼与他相看,“是,在柴桑城郊外看见了你与真君,我们便是尾随你们去了即墨。”
“然后看见了在祭台上失控的我,所以知晓了我的身份?”
“是。”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已是知晓我是判官?”
“因为师父他不愿让我告知。”
“如此的目的为何?”
被问及此事,阿玺顿了顿,紧握着手中银镯,好几次欲言又止,几番挣扎与思量过后,她方才低头开了口。
“师父想将所有事嫁祸给你。”
“嫁祸?他想把纵灵一事嫁祸给我?因为我并非常人,所以江湖中人决计会认为我是个异类,从而将我与怪事相联系,也就只有我最好嫁祸?哈,好一个万俟彻,他算得也真是精明,亏我之前百般信任他,还将让你拜他为师,我真是瞎了眼了!现如今却是将你害成这样,我……”
“判官大人,不,栾木,我从不后悔跟随了师父,亦是不后悔入了玉回,是我意志不坚,不仅未劝他迷途而返,反与师父为伍来加害于你,我如今已是知错了。”
“加害我?”
“在武陵时,我是故意把你们带到江边的。”
“好让明恭以为,从水底爬出的怨灵皆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