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今也得到报应了,你能否原谅我?”
栾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最最没想到阿玺会加害自己,可此事又真的能责怪于阿玺吗?
阿玺见他不语,遂在方寸牢笼之中跪下地,栾木惊讶她此番举措,但靠近不得囚牢,无法将她给扶起,只得看着眼前孱弱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面上已是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模样,满目都是不相称的忧,自己已身处地狱竟是还要为那罪人思量,栾木深感惋惜又痛心,倘若当初不相遇,倘若当初慧眼识人,又如何能到这般地步呢?
说到底也是自己害了她,又何来原谅一说?
然而不待他回答,栾木听见四处传来嘈杂声响,再睁眼时天色已是黑尽,看见前方柴火依旧,禄达欢脱地在火堆前蹦跶,夜巡与念卿二人则是沉闷地坐在旁侧,野兔肉几乎已是被瓜分干净。
又梦见了阿玺吗?
栾木扶额微思,而见他醒来,北云容将盛有兔肉的芭蕉叶递到他面前,肉已是凉了些许,栾木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咀嚼,或许是因为药水败了胃口,吃起来如同嚼蜡一般。
“怎么了?”
北云容见他呆愣,伸手抚上其额头。
“我没事儿。”
他将身子往前挪动半寸,让自己能更好的将头埋在北云容的肩上,样子疲累不堪,“北离,那日我告诉你我在泥卢都见到一位故友。”
“嗯。”
“其实不是,是见到了两位。”
“两位?”
“我见到了阿玺。”
“她怎会在那里?”
“她似乎是万俟彻的帮凶。”
闻言,北离略微惊讶,知道他不太明白,于是栾木将自己所知的原委一一告诉了北云容,他没有有意隐瞒的意思,所以在场者亦是听见了二人谈话。
“所以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