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不做声了。
傻逼又笑了一声:“宋公子,以前啊,我看着你便是倒胃口得很,明明便是一个猥琐的人,还故作一副正经模样,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啧……”
宋观还是没做声。
傻逼冷笑:“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莫非宋二公子是觉得我不配和你说话?”末了随手扔了手头的书给了身边的人,目光还是落在宋观身上,“有趣。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一次回来,倒是能长多少骨气。”
唉,没得聊。
宋观看了看傻逼,再看了看跟着傻逼的人数,一共六个人,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头拿着的准备去下一节课的算盘,最后再看了看傻逼。
嗯,可以不用想了。
宋观相当宽容地朝傻逼笑了笑,他这笑容大抵算得上是温柔的,但是和笑容相反的是行动。只见宋观抄起算盘,对着面前这傻逼孩子的脸砸了下去,下手又狠又准,正正是直接砸出了个“满江红”。
第111章 第九弹 人人都爱宋丞相
当年教主也不是白当的好吗。
凭着风骚的走位,宋观赶在下节算术课开课之前,硬是将这一帮小兔崽子打得来是抱头鼠窜。毕竟曾在武侠世界被严苛地当做了教主来培养,他的招式之精妙,在这种主打官场风云的周目里,果然具备碾压式的效果。
最惨的就是那个领头来挑衅的傻逼孩子,估计宋观举着算盘再多敲两下,他这鼻梁骨都要折了,能成德妃第二。
而将人揍完一顿之后,宋观抛下这群横躺一地的傻逼孩子们,神清气爽地抱着书画工具还有铁算盘,跑去了下一节算术课的上课地点。
约莫是他这雷霆算盘一击,给人视觉冲击力太大了,导致接下来的这一天剩余时间里,那些同课的小伙伴们看着宋观的眼神,都像是见着西瓜苗上长出了一个浑然天成的地瓜,太过邪门,是委实不敢靠近的。
这一天,接下来的事情,经过之前的算盘事件之后,便也就风平浪静地一直维持到放了学堂之后,宋观出了学堂大门,书童小饼已是早早地等在那里了,并且已是知晓了宋观的英勇事迹。
这回家的路上,小饼小朋友因为人小腿短的缘故,走路颇有点艰辛,为了跟上宋观的步伐,他不得不一步慢走两步快走地跟在宋观身后,走得很是气喘吁吁,小饼缀在宋观身后,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二公子,你今日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了。”
这得说到那位被宋观揍出一脸鼻血的人的身份,原来那个傻逼孩子是皇后的嫡亲的侄子,据说因是独子的缘故,家中特别宠爱。
宠爱到什么程度呢,那小傻逼的双亲很有些保护欲过度,但凡有谁敢叫他们儿子不高兴的,都会被他们不着痕迹地狠狠整上一整,明着暗着花样作死地整人,基本都能将人整残了,举例可以有曾经书院里的沈某某,张某某,还有某某某……这些人的下场之心酸,不提也罢。
小饼断断续续地,把那些故事尽可能压缩着讲完了,宋观听完了这些可以做为刑侦案件电视剧的小故事,想了想原主的那个神经病大哥,再对比这小傻逼的双亲,前一个对他一直一副“其实我蛮想搞死你的但是留你一条狗命哼你还不赶紧谢恩”的猎奇画风,后一个虽还没见着,但已经眼前浮现出疯狗一样咬着人不放的头疼画面,这两队人马凑一起,原主大哥这么神经病,搞不好可能最后两方一拍即合,一起搞死了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一想到这种结局,宋观竟然觉得发生的可能性似乎非常之高,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转头看小饼,小饼还是那张圆圆的,很容易令他想起烧饼的小圆脸,可能因为脸太圆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似乎无害的样子。宋观捏着手里的折扇,因为小饼是神经病大哥加塞进来的,他琢磨了一下,然后低头问小饼:“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比较好?”
小书童捧着装着学习用具的布袋,因宋观由着说话缘故所以放慢了的脚步终于可以小歇一下,他偏头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口气,对宋观说:“大概只能去求大公子了,大公子同皇后……”说到此处顿住,只落了一个总结性的语句,“……他们向来是,很好的呢。”
一提到神经病大哥,宋观脚步略顿了一下,这个人一刀捅死皇帝,然后转头进了道观装起了情深,先前拖拉着刑场救人,也是因为其实是想搞死自己的二弟,但是没想到居然折腾死了自己的双亲只救了个二弟。
回想起那个人当时好像对于自己所做事情也没什么所谓的样子,看人的眼神也像是无机质的东西一般,宋观身上有点起鸡皮疙瘩,一想到这一回求人,还要求到对方身上,不由有些蛋疼,他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饼,补充了一句,“多谢。”
小饼实在是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一句“多谢”,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主子哪里需要同小饼说这些呢,这些本来就是小饼应该做的。”
对此宋观不置可否,只一把开了手里头原本一直捏着的折扇,有些气闷地摇了两摇,道了一句:“走罢。”
小饼闻言忙跟上。
有道是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宋观没有什么犹豫地让小饼去学堂请了一天假,然后自己跑去找了原主他大哥了,就是但没想到居然会被拒见。
如今道号为“临渊”的前贵妃娘娘的现居住之地,名字因了贵妃的道号缘故,被改成了“临渊观”,道观门口面容清秀的小道士,不大好意思地告诉宋观说,临渊居士今日不见人,除非有请帖。
站在这古意盎然的道观门口跟前,宋观看着那雕画二字一般的“临渊”,摸不准原主大哥他到底是个什么尿性,没准只是单纯不想见他,然后随便胡诌的借口理由,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更加不能不见了。
鬼知道这大哥如果就这么随便放着,会不会到时候碰着以前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他家那一派系的人,就一时来劲觉得对方提议不错,然后就把自己剁了。
面对阻拦了自己的小道士,宋观非常理解地向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后退一步,有些事叫不得不为,这些周目以来他别的有没有长进先且不说,但脸皮的确是越发厚实了,在小道士惊诧的目光之下,宋观两手圈在了嘴边,气沉丹田,喊道:“大哥!大哥你在不在!大哥我来看你了!”
五遍过后,道观的门自内而外被人打开了,是另一个小道士,小道士将门彻底打开了,然后低了头拱手立在门面行了一个礼:“二公子,观主请你过去呢。”
果然厚脸皮是通行证!
宋观进门的时候,宋家这位大哥一副才起床的模样,眉眼还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衬得原本那瘆人的神经病气质都淡了许多,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没有神经病的正常人了。
在宋观进门之后,神经病大哥头都没有抬,手里握着一个青瓷的小盏,喝了一口,就是不说话,将宋观干晾在一旁晾了是好一会儿之后,才总算是开了金口:“下次再敢在道观门口叫嚷,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尼玛之前像正常人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这人只要一开口说话就还是那个神经。
临渊道长换了一只手拿小盏,虽说是坐没坐姿,但酷帅狂霸拽极了地一只手撑着椅子扶手上,就这么支着下颔,懒洋洋地问宋观:“说罢,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宋观说:“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大哥露出了一丝鄙夷的表情:“什么事情?”
宋观诚实汇报:“我把皇后侄子给揍了……”
大哥“哦”了一声,听到自己二弟将皇后侄子揍了也没多大反应:“所以呢?”
所以求神经病光环笼罩啊大哥!
但心里这么想着却不能这么跟对方说啊,宋观说:“听说大哥和皇后……”
宋观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对面神经病大哥“啪”地一下将手里的小盏扣在了桌上,目光凉凉地扫了过来,愣是将宋观想说的后半句话给冻回去了。
尼玛……该说神经病人的思维果然很是广博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神经病大哥要这个反应!又不是说皇后和他有奸情!他激动个什么啊……等等?!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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