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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早自习后,顾景看到人少了才拿着作业去交。
英语课代表是个女生,叫宋稚雨,性格外向,长得也漂亮,在班上的人缘好。
英语作业有很多,摞成小山一样的练习册、试卷还有听写本,把宋稚雨的桌子都占满了。
顾景把作业分门别类地放好,他看了一眼整理桌子的宋稚鱼,问:“要帮忙把作业抱去办公室吗。”
宋稚鱼平常跟顾景完全没有交集,听他主动要帮忙,愣了一会儿才说道:“那……谢谢了。”
于是顾景把试卷放在练习册上,一同抱起来往教室门口走。
两人走后,宋稚雨的同桌转向后面,拉着后桌的人问:“稚雨什么时候跟顾景这么熟了?”
后桌握着笔,头埋在作业堆里,“不知道,她啥时候跟顾景说过话。”
宋稚鱼走在顾景旁边,有点尴尬,她悄悄侧过脸,用眼尾打量了下顾景,发现顾景长得其实很好看,眉眼青隽,是属于很舒服的长相,就是头发有点长了,整个人显得阴沉沉的。
两人走进办公室。
“放到老师桌上就可以了。”宋稚鱼在顾景左手边,压低了声音,把作业放下去,“谢谢了。”
顾景的手腕酸了,他淡淡地说声“没事”,然后朝门外走,宋稚鱼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上午第三节课是物理课,大家都有些兴奋,因为有新老师要来,而且一大早就听班上的同学说新老师长得特别好看。
顾景兴致缺缺,他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操场上,脑子放空。
忽然,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响了起来。
班上的气氛变得沉默。
顾景下意识抬眼朝讲堂上看去,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脑子“嗡”的一下,耳边传来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草草草,这也太好看了吧!”
“这不比白染漂亮。”
“他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你没看到喉结吗!”
“……”
喻舒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裤,衬衫末摆扎进裤子里,劲瘦的腰身显露无疑,黑发垂落在额头,皮肤在光下白得发光,漂亮的五官更加清艳。
他站在讲台上,视线落在角落的位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开口道:“大家好,从今天起,由我暂时担任大家的物理老师,我叫喻舒。”
顾景艰难地收回了视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喻舒特别温柔地说:“待会儿见。”
当时顾景还以为喻舒傻了,没想到傻子竟是他自己!
喻舒并没有摆出老师架子,前半节课他都在回答大家的问题,什么“今年多大?”、“有没有女朋友?”、“有过几段情史?”……虽然都是些不着调的问题,但是喻舒都一一回答了。后半节课则用来介绍自己的课程安排,内容枯燥无味,从喻舒嘴里过了一遍却勾起大多数人的兴趣,而顾景,则是少数人。
顾景埋着头,疯狂叫系统,可是系统断线,怎么也联系不上。
上午的课上完后,顾景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去食堂吃饭,他刚走出教室,就看到喻舒在门外。
顾景正思索该说什么时,喻舒却先一步开口:“一起吃饭?”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景只能跟着他走了,下楼时,刚好遇到个往上走的人,手掌缠着厚厚的绷带。
徐东先看到的是顾景,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徐东后怕地侧过头,然后才发现喻舒,是个生面孔,他不认识。
“你和他认识?”
下楼后,喻舒走在顾景身边,垂下眼就看到那截露在外面白晃晃的脖颈,像是一轮柔和的弯月。
顾景抿了抿嘴,“不认识。”
喻舒将视线从那段脖子上撕开,非常随意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不要骗我哦,阿景。”
微风吹过来,滑过衣摆。
顾景最后还是说:“没骗你。”
他又想了想,抬头看着喻舒,反问道:“你为什么来我们学校了?”
喻舒没正面回答,反而低着头揉了揉顾景的头,“想来,就来了。”
去食堂吃了饭,喻舒说自己要去准备教案,顾景跟他分开后,裤子里的手机传来的震动。
顾景把手机摸出来,屏幕上的备注是“老公”。
看到这个,顾景脸色僵住,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起来了,耳边的声音都退去,只留下尖锐的耳鸣。
他颤抖着手,解开锁屏,上面两条新消息出现在眼前。
【老公】:宝贝今天跟哪个野男人走在一起?
【老公】:老公不高兴了
头顶原本柔和的阳光变得刺眼,世界仿佛在变形,顾景感到一种可怖的失重感,后背渐渐开始渗出冷汗。
那个强奸犯很快又发了消息。
【老公】:还是上次的地方
【老公】:我在这儿等
', ' ')('你
顾景艰难地咽喉咙,用唾液湿润干涸的喉管,他用手指在键盘上打字,可是连字母都摁不准确,打了好一会儿,才打出几个“你究竟是谁”。
顾景思考过这个问题,原身没朋友,仇人…有几个,但是那天晚上被顾景恐吓以后应该是短时间不敢再来了,所以究竟是谁。
隔了几秒,对方发消息过来。
【老公】:宝贝这么想知道?
【老公】:等你来了就知道了
顾景把手机揣回去,拖着步子往教职工公寓走。
教职工公寓的位置比较偏,顾景越走,人越少,他像是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四肢渐渐没有了知觉。
顾景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没来得及看,身后被巨大的力气推着,恍惚的视线捕捉不到人脸便被布条捂了起来,陷入黑暗。
门被合上,顾景被抵在门板上。
男人的动作很急,他将顾景的衣服往下扒,然后咬着顾景的嘴唇,像是泄愤一般撕咬,直到两人的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你是谁?”顾景的声音抖着,“你究竟是谁?”
他的脑子因为过分紧张而难以思考,一时间许多名字浮现出来。
“周墨?徐东?”
“还是陈离帆?”
闻言,男人的动作猛得顿住,他凑到顾景耳边,“他们动你了?”
沙哑的声音吓得顾景死死咬住已经流血的下唇。
男人被他的沉默激怒了,径直将顾景扛在肩上,又扔到了一个柔软窄小的地方。
像是沙发。
顾景在挣扎中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束缚起来,他绝望地哭喊道:“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呢要这么做!凭什么!”
男人一边用皮带把顾景的手捆起来,一边用腿压制顾景的动作,听到顾景的质疑后,他缓缓俯下身,伸出舌头,从顾景的脸颊一路舔到了耳朵。
“因为我爱你啊,你这么乖,不给我玩给谁玩?周墨?徐东?还是谁?”
这是男人第一次说这么多话,顾景无法分辨这声线是否听过,他反复回想着男人说的那话。
玩。
对于这种强奸的行为,在男人眼里就只是玩。
“你……”顾景整个人僵住了,绑在眼睛上的布被泪水濡湿,“你就是个疯子。”
他以为男人会生气,可是男人却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声在顾景心中投下巨石,激起了复杂的情绪,害怕、愤怒、绝望……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理智在逐渐崩塌。
“…对。”男人趴在顾景脖颈间,鼻尖弥漫着少年淡淡的体香,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顾景身上,“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最好听话,别惹我生气,待会儿叫得好听点,说不定老公爽了早点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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