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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从教职工公寓出来,腿还在抖,屁眼里夹着大量黏腻的液体,他麻木得往前走。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现在已经过了半节课了,顾景没打算去上,他往教学楼走,刚走到楼梯口却见喻舒迎面走来。
“阿景?”喻舒看到顾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忙扶着他的腰,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顾景咽了咽唾沫,摇头道:“没事。”
喻舒蹙着眉,语气带点斥责:“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跟我去医院。”
“不去医院!”顾景急忙把喻舒的手腕拉着,他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屁股,感受到里面还在往下滑的粘液,“我、我不想去医院。”
他抬起头从下往上看喻舒,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乞求。
喻舒看了他两秒,“那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顾景的嘴巴开合两下,怔怔地看着喻舒,“我……”
这时太阳刚好从厚重的云层里探出头,阳光从枝桠密长樟树倾射出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喻舒身上,投下一团明一团暗的光痕。
喻舒垂下眼皮,揽着顾景的腰把人往办公室里带,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喻舒拉过凳子让顾景坐在自己对面,他的腿往两边侧,恰好将顾景圈在里面。
“说吧。”
氛围沉寂下来。
顾景坐在板凳上,觉得办公室好像在变形,脑海里飘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原身身上的伤痕、日记、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有那些已经刻进骨头里的痛,他抬起头,视线范围缩小,最后只集中于对面这个人。
喻舒一只手放在办公桌上,神色担忧地注视着顾景。
忽然,顾景扫到喻舒藏进衣领的脖子,在内侧有一片淡淡的红痕,轻易发现不了,他眨了眨眼睛,发现上面有一圈小小的牙印。
这一瞬间,顾景耳边滑过一声轻响,他忽然想到刚刚还在那个公寓里的时候,男人最后将精液射进他身体里,他没忍住抱着男人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知怎么,所有的东西都连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最契合的线,能够将掉落一地的珠子串起来的一条线。
喻舒一来,自己就被陌生人强奸;喻舒一来,自己就被叫到的教职工公寓;陌生男人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喻舒一起吃了饭……以及,上次他被周墨他们围,顾景后来翻过通话记录,是打给那个男人的,但是为什么喻舒会出现在那里……还有很多很多……
顾景的脸色苍白,眼睑无知觉地抽动,他呆呆地看喻舒,明明还是那么漂亮的脸蛋,这时在顾景眼中却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令他后背发凉。
喻舒挑了挑眉,“怎么了?”
顾景张开嘴嗫嚅地说:“没…没什么……”
顾景强装镇定,但是紧紧抓着衣袖的手出卖了他。
欺骗、强奸……顾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喻舒,他一直不明白,可是剧情原来早就发生了偏差。
窗外是灿烂的阳光,操场上时不时传来嬉闹的声音,办公室的空气凝固一般,搅不开。
“你猜出来了。”
青年清朗的嗓音砸下来。
这不是个问句,是个陈述句,至于具体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喻舒掀起眼皮,眼底慢慢溢出偏执和病态的情绪,他盯着顾景低垂头上那小小的发旋,内心是再也压制不住的阴暗。
“怎么样?惊喜吗?意外吗?”
喻舒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他身体往前倾,阴影投在顾景身上,“宝贝,别低着头,我看着你的后颈,会硬。”
他的声音压得又低又缓,里面却藏不住的欢欣。
顾景全身僵硬着,听喻舒说完这话,一下将头抬起来,眼眶通红,眼泪在打转。
“疯子!”他想大声喊,但是胸腔里像是充了气的气球,球里是无数的酸涩和痛苦,令他出声都很困难。
相比之下,喻舒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他扬了扬下巴,心情大好,“嗯,还有呢?”
顾景死死咬住下唇,那本就凝固了血痂的唇肉再次被咬破,渗出血丝。
喻舒抬起手,用大拇指摁着顾景的嘴唇,他一下凑过去,含着顾景的下唇,用舌尖把渗出来的血丝舔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角绽开,喻舒眯了眯眼睛。
顾景感动一阵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恶心,他刚刚才被这人压着操过,屁股里还留有脏东西,现在却要装出这幅亲昵的样子。
顾景动了动牙齿,在他咬下口前,喻舒松开了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别咬哦……对了,我这里有些东西,想看吗?”
“什么东西?”
顾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也可能两个都有。
喻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划开锁屏,一边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
他点开了视频,里面出现了画面。
顾景看到自己的脸正对着镜头,眼睛上绑了带子,全身赤裸被人抱在怀里,两腿
', ' ')('分开,同样是正对着镜头的,下面则是两人交合的样子,香艳无比。
不断有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顾景愣住了,心脏在下坠,眼泪还是没止住,大滴大滴地流下去,砸到手背。
“你究竟想干什么?”顾景绝望地问:“想玩我?何必这么麻烦?还拍视频。”
喻舒把手机扔到桌上,“玩你?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爱你,阿景,我最爱你了,比顾云祁爱多了。”
顾景没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说爱他,却毫不留情地做这么多伤害他的事情呢。
“不是这样的……”顾景透过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喻舒大致的轮廓,声音哽咽,喉咙像是被掐住,“这怎么能算爱呢。”
喻舒用手把顾景脸上的眼泪擦掉,“不要质疑我,阿景,你可以什么都给我讲,天塌下来,我都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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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靠在沙发上,眼前是五彩斑斓的灯球在墙壁上打出来的光,她穿着条热裤,两条白晃晃的长腿随意搭在桌上,手指间夹着根香烟,她长得很好看,是偏清纯的长相,脸上却化了浓妆。
旁边坐了不少人,有女生有男生,年纪都不大,五官还留着几分稚气。
周墨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白染拿着话筒准备唱歌的场面。
“怎么你一个人?徐东他们呢?”有人问。
周墨走去沙发坐下,“有事,没来。”
白染把话筒放下去,拿起桌上的酒杯,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周墨沉默两秒,才开口:“徐东受伤了。”
这话如同一颗雷砸下,包间里只剩下吵耳朵的歌声。
白染反手调静音,问:“谁干的?”
“顾景。”
“……”
白染脑袋一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她脸上扬起了笑容,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不就是个书呆子吗?怎么还会咬人了?”
周墨咬牙道:“那天我和徐东他们准备收拾他一顿,但是这小子居然掏出把刀,把徐东手划伤了,幸好伤口不算深,但我们也不敢去找顾景,只能憋着。”
“憋不住了就来找我了?”白染翘起腿,漂亮的脸蛋浮现几丝嘲讽。
周墨心里有股气,不情不愿地说:“不是你说有什么事情你兜着吗?”
白染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烟叼在嘴上,她吸了一口气,吐出的白雾将她的脸隐藏起来,“对,我说过。”
“那……”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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