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鱼香中又添了分爽口。他用勺捞了个鱼丸,色泽白嫩、松软富有弹性,让人食指大动。
“还不错吧?”纪千尘眼巴巴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小鹿眼分明在求表扬。
“嗯,”凤决淡淡地点了下头,咬了一口,“果然和御膳房的做法不大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鱼丸。”
“是吗?哈哈,好巧,我也是第一次做……”
她还没得意完,就看见凤决突然变了神色,撂下碗,捂着喉咙:“嗷!……”
王才大惊失色,凑了过来:“殿下你怎么了?你别吓奴才,奴才刚刚吃了没事的啊。”
纪千尘也傻眼了,她看见凤决捂着嗓子干呕不说话,一下子明白过来:“殿下,你是不是……卡住了?别急别急,你等等!”
她在王才反应过来之前,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回来了。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请示,直接推开王才,按着凤决往他嘴里灌。刺鼻的酸味儿冲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还没来得及怪罪纪千尘,鱼丸子里为什么会有鱼刺,就已经被灌得差点翻了白眼。
“滚!”凤决被酸得脸色发青,从嗓子到胃别提有多难受,“你给我喝的什么?”
“醋啊,被鱼刺卡了喝点醋,很快就没事了。”这是纪千尘她外婆教的。
“大胆!来人哪!”王才高叫道,“宫女凌宝儿用鱼刺和醋……行刺殿下,快给我拿下!”
门口冲进来俩人,直接把纪千尘按在了地上。她大喊“冤枉”:“谁行刺会用鱼刺和醋啊?奴婢不过就是不小心,没把鱼刺挑干净,奴婢说了,是第一次做鱼……”
凤决捂着喉咙,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这“武器”确实不像行刺的,可还是把他害得不轻。喝点醋就没事了?她灌了那叫一点儿吗,被她灌了一肚子醋之后,他本来没什么事的,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冷冷地盯住她,眼中郁色又添了几分。“即刻起,没我的允许,不准她吃饭!”
“……”纪千尘当场流下凄楚的泪,这惩罚,也太重了,太不近人情了吧。她忙活了整个下午,不就为了吃口鱼肉吗?这下可好,连饭都不给吃了。
承西殿的宫人们受不了饮食清淡,平日里都会悄悄去别宫寻熟人打打牙祭。纪千尘前些时病了,哪儿也没去,如今觉得自己已是面如菜色,肠子里刮不出一滴油水了。
她想开口求饶,却被凤决盯得头皮发麻,凤决是她命里的克星,恰好他的想法也是如此。这真是相看两相厌,偏偏好死不死要来攻略他。
当晚,凤决没让她来书房伺候。她没吃饭,也正是懒得动弹,干脆躲在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