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姿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了许久,突然凑过去,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咬着舔着。
头一次不再想什么不孕不育的烦心事,不再因为母亲父亲的纠葛伤心,不再因为赵陵上官静婉所给的伤害而愤怒,苏宓姿只想如何与眼前的男人地久天长。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掌贴在他的脖颈上,恨不得两人就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一起,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分开。
年沛山回吻她,如同小雨变成了狂风,他将她抵在书架上,书架上落下一本经书,砸在他头上。
苏宓姿笑了,笑得那般开心,伸手给他理发簪。
年沛山吻她脸上的泪痕,在她耳畔轻轻说:“会轻点。”
轻点做什么?苏宓姿现在恨不得要狂风暴雨才好。可她不好直接说……
新婚夜的不和谐,弄得她受伤生病,年沛山这回相当体谅,整个过程都很慢。
“怎么样?”年沛山看她咬着牙,生怕自己太用力。
苏宓姿咬着牙帮子,不敢看他——还是不适应。
她抱紧他的大臂,如同攀着岩石:“我不怕,你……继续。”
后头的话,如同蚊子嗡,她自己脸红得不行。
“什么?”年沛山真没听到。
苏宓姿掐了一把他的腰,咬牙切齿看着他。
年沛山一把捏住她的手,连同另一只手反剪,看她这样招摇,他便不再克制,如同急雨动莲舟,低头吻她如同行路已久的口渴之人汲取井水。
苏宓姿只能紧紧攀附着年沛山,如同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最后,苏宓姿软软歇在小榻上,小榻就在书架背后。一人有余,两人过窄。
她香肩微微露出,红裙和白袜子还扔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露出莹白的一只脚丫子。
苏宓姿将两只手枕在脸颊下,越过书架的空隙,看男人捡起地上的书籍,一本本都放回去。
方才他用力猛时,书架上的书便如同冰雹一样,一本接一本。他怕她被砸到,一直将她掩在下头。
那时,两人热烈地吻着,身体的连接,忽然让她生出了地老天荒的感觉。她勾着他的脖子,舍不得放开。
年沛山绕过书架,衣衫整齐,又是正人君子的模样:“□□黛过来扶你回房去。”
回去并不远,只用穿过一个院子即可。
苏宓姿懒懒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我想在这里陪你。”
“我还要弄很久,燃着灯你也睡不着。”年沛山伸出手,捏住她纤弱的手指。刚刚,她在他背上鬼画符,可是一点不留情。
苏宓姿浑身没力,她轻轻摇了摇年沛山的手掌,满脸的执拗。
年沛山只能说好,给她把被子掖好,只露出一张瓷白的脸来。
这两日夜里寒气很重,可不能再生病了。
苏宓姿很是好奇,刚刚胡闹过的男人,怎么还能有心思地去做其他事情。
她躺在书架后头,望着灯下的他,那般的专注,低头凝眸的样子,她一遍遍临摹,改日可给他画像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苏宓姿只感觉有一双大手掀了被子,躺进来,将她揽在了怀里。她很自然地搁在他的胸前,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第二日清晨,苏宓姿醒来,年沛山一身清爽地过来,催着她赶紧洗漱,要去围场狩猎。
苏宓姿掀开被子坐起来,先是被自己身上的大片春光吓到了,她瞪了年沛山一眼,赶忙将被子盖上:“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得准备好多东西。”
她还得洗漱,还得描面,还要准备出去的衣裳。
年沛山只给了她一个时辰:“不够的东西,后头再买。你去洗把脸上车。”
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苏宓姿想起他平日里抹脸的不讲究,不是很愉快,她可受不了,总还是要先洗个澡。不然总觉得……昨晚上身上有味道。
最后匆匆忙忙洗完澡,苏宓姿被年沛山提溜着上了马车,不能再耽搁。
苏宓姿生他的气,她都没有描面。
两人坐在马车里,苏宓姿一句话不说,背对着年沛山。
年沛山戳她的脸颊:“涂脂抹粉做什么?”
“不涂就不好看了!”
年沛山的手指顺着她的脸侧滑动,粉粉的,给她撩起碎发,哄她:“谁说的?夫人就是素面朝天也好看得紧。”
这话不假,苏宓姿底子好,长得不错,便是这么走出去,也是人群里最扎眼的几个,但她还是想要描个脸,已经习惯了。更何况围场上的贵夫人不少,各个浓妆艳抹,那怎么比?
好看,是她的盔甲。
年沛山撩开帘子,□□笺从后头的行李里找到一个脂粉盒子,递给苏宓姿。
她开心地笑了,原来年沛山是逗她的,今早上就吩咐春笺和春黛整理好了。
·
苏宓姿很少出来凑热闹,到围场之后见到马儿,她十分开心。那么广阔的山林,她想要学习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