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箱一排瓶装水整整齐齐, 没有剩菜也没有水果。
这人是怎么把“家”过成这样的比他这个厌食症还冷清的,就好像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闫奕插着兜盯着只露个后脑勺的泽欢打开卧室门, 灯光倾泻进昏暗的房间, 占据半个房间的双人床映入眼帘,黑色真丝床褥安静伫立,只看着就能想象出躺下之后陷进柔软微凉的舒适。
他瞥见床头放着的眼罩想起泽欢薛定谔般的睡眠障碍。
“教师家属入住可以减免水电费。”
闫奕回神看到泽欢双腿交叠坐到床边, 白皙的手放在黑色床单上轻轻摩擦像是无声的邀请。
对方身上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少半漂亮的肩颈线条,半遮半掩下只想把衬衫撕碎让这具身体展漏出更多的风景。
在那之后, 泽欢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恶声恶气指责他下流胚,还是顺水推舟让他摸进去肆意妄为。
他刚清醒又陷入更深的欲念。
“我还算不上家属。”闫奕低沉的嗓音透着暗哑, 他顶多就是让泽欢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却没想到泽欢听到这话之后向床头一靠半躺在床边,眼镜随之下滑,上扬的眼尾漫不经心扫过闫奕颓然又放松下来。乌黑的睫毛厌厌地垂下显得有些失落,为闫奕的否认,他心里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
见到便心生欢喜,可喜欢里掺杂着阴暗愤恨,想要掌控, 想要支配,毒汁已深入骨髓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感情。
但是他不后悔向闫奕挑明甚至还用自己的伤口来刺激对方, 果然, 闫奕在意了,生气了, 甚至是长达一年多的冷战。越在意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越重不是吗?
这一年他也不好受,常常恐慌难眠,怕对方的心凉下来,怕对方后悔,更怕他无动于衷。
泽欢侧过头瞥一眼像个木头一样立在床边的闫奕,内心如蚂蚁啃食心脏般烦躁,语气不由得带了出来,“我要自卫了,你能先出去吗?”
闫奕站着没动目光暗沉。
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泽欢随意把衣摆揭起露出劲瘦的腰线,腰部薄薄的腹肌形状漂亮,突出的耻骨下是扯开的腰带,黑色皮革与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很适合在上面留下牙印。
闫奕咬住自己舌尖,缓缓离开床边,“咔哒”一声卧室门反锁。
原本代表禁欲的眼镜胡乱地挂在泽欢脸上,泽欢无力地弓起腰躲避,白皙的皮肉上染上红痕,修长的手指紧攥着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咬着嘴唇死不出声。
可是闫奕不放过他,温热的舌头重重一舔留下惊人的热度。泽欢不受控制踢出却被轻易镇压,连着脚踝被攥住分到最开,恍然自己成了案板上甜美的肉块被野兽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