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墨墨童真的眼睛,心里的酸涩到了极致,所有的痛楚都无法言说。
“墨墨的好意,阿姨心领了。”我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却不想让孩子看出我的悲伤,面上仍旧无力地笑着,好像只是在说普通的玩笑话,“不过,墨墨的妈咪是谁,可由不得阿姨做主,这要由墨墨的爹地来决定。以后等墨墨长大了,可以做别人的爹地的时候,就有为自己的宝贝选择妈咪的权利啦。”
墨墨闻言,瞬间苦了脸,眼里又忽然闪过古灵精怪的光,好像想到了什么,对我兴高采烈地说:
“阿姨等着,我和新认的爹地说,我想换个妈咪。新认的爹地说他会宠着我,那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童言无忌,最是天真无邪。
孩子只知道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他们不会撒谎,不会掩饰,不会保持缄默。像墨墨这样的孩子,本该有最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是我本该给他的。
“你别煽动小少爷了!”
女佣见状立刻横眉竖眼地斥责我说: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我告诉你,温霏小姐是左先生的未婚妻,也是左家未来的女主人,全家上下没人不欢迎她,你别以为做一些下流的小动作就能撼动她的地位——”
我从病床前站起来,苍白着脸对女佣摇头,示意她别再当着墨墨的面说下去,有什么话和我出去说,但她明明领会了我的意思,却喋喋不休道:
“怎么了?你觉得当着小少爷的面拆穿你的真实心思,这让你尴尬了?你能做得出这样下作的事,怎么还怕别人说?我就是要让小少爷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别想欺骗他,利用他去完成你龌蹉的愿望。”
我提高声音,对女佣说:
“够了!”
她却只是对我冷笑: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刚出狱的女人,也敢肖想自己不该想的。温霏小姐在左家有口皆碑,我们这些佣人也都知道她的好,左先生更不会被你蒙骗。你在小少爷面前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就是争宠,怎么,难道你还想利用小少爷爬上左先生的床——”
我忽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死死地捂住女佣的嘴。
女佣挣扎着,我却爆发出野兽般的力气,让她动弹不得。
墨墨睁大眼睛,看着我和女佣撕扯在一起。
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居然让孩子听到这样肮脏的话,看到这样下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