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女佣竭力甩开我的手,气喘吁吁地说。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往病房外拽,瘦弱的身体使出的力气让我自己都惊讶。
一把关上房门,我喘了几口粗气,对女佣说:
“我警告你,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别当着墨墨的面说这些肮脏的话。他是真正不染尘埃的美好,我不想他童真的心灵里装满了俗世的污言秽语。”
女佣看着我,眼里流露出几分害怕,但她仍旧梗着脖子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左先生关在左家的一个囚犯!小少爷都听到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温霏小姐还需要你的肾,左先生为了看着你怕你跑了,你连左家的大门都进不了,凭什么管左家的家务事?”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毫不退让地说:
“不管我是因为什么进了左家的大门,我已经进来了。我在这里,就不许你玷污墨墨的心灵。如果你再对他说那些话,我就和你拼命。”
她大叫道:
“你敢?你这个囚犯也敢威胁我!我可是李管家的堂妹!”
我说这个女佣怎么比一般的左家佣人要嚣张,原来她和李管家沾亲带故,身份自然比别人高一等。但我连李管家本人都得罪了,又怎么会怕他堂妹?
温霏能威胁得了我,是因为她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但这不代表随便谁都可以恐吓住我,我虽然无能,但还没软弱到毫无底线的程度。
“为什么不敢?”
我笑了,笑得歇斯底里:
“你知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像我这样没有底线的疯女人,被人惹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告诉你,我已经活得很不耐烦,不要给我和你们挣个鱼死网破的理由。”
女佣的嘴唇哆嗦着,她显然没想到我也有硬气的一面。
“我打电话给新认的爹地了。我告诉爹地说,照顾我的女佣阿姨说了我很讨厌的话,她在欺负温潇阿姨。”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墨墨光着脚站在地上,童真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