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左愈,男人十分无辜地看着我,那张俊脸上浮现出小孩子般等着挨训时的忐忑,仿佛生怕我的话太重。转过头看向好整以暇的白怜,我勾起嘴角:
“左先生确实是个很风趣的人,他对您还收敛着了点。他对我,和对您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白怜这个惹得墨墨流眼泪的女人,我实在喜欢不起来。她总是把“心理问题”这几个字挂在嘴边,也让我反感。
因此,即使我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左愈有多高兴,也毫不犹豫地这么说了。只要能打击到眼前女人那洋洋得意的优越感,我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合不合左愈的心意。
闻言,白怜仍旧笑得优雅得体,说话的口吻也十分柔和,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阳怪气,可这话听在我耳里,就不是个滋味:
“有一个如此风趣的丈夫,还真是左夫人的幸运呢。”
看着白怜,我淡淡道:
“希望白老师以后也能找到风趣的丈夫。”
白怜再次轻轻的歪过头,对着我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微笑着道:
“借左夫人吉言了,我就喜欢风趣的异性。像左夫人这样,能找到左先生这么好的丈夫,真让我羡慕啊。”
我笑了,转过身看着左愈:
“左先生,白老师说她很喜欢您。”
左愈扯动嘴角,冰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我知道,他这笑意是对着我发出的。他对我轻轻地挑了一下眉,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在吃醋?
可坐在对面的白怜,却娇柔地啊了一声,有些害羞地捂住嘴道:
“左夫人,您好讨厌,您看你开的玩笑,都让左先生误会了。”
我忍不住撇了一下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好笑:
“白老师,我想左先生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误会的。”
一个掌控着国际集团的大总裁,怎么会咬上如此肤浅的鱼钩?左愈这种人,就算要上钩,上的也是他自己设下的鱼钩。
白怜对我的话不管不顾,就好像根本没听见我在和她说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左愈看,娇羞地笑着道:
“左先生,您在笑什么啊?难道左夫人说的话,您也当真了吗?”
闻言,左愈仍旧只是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半天不说话。
白怜盯着左愈的脸看了又看,视我于无物,那双被化妆品精心描摹过姣好形状的眼里发射着明晃晃的光,似乎她光用目光,就能照亮左愈隐匿在晦暗中的脸一样。
“左先生,您总是这样对我笑,我也会误会的。”
说着,她用袖口捂住脸,十足的娇羞可爱,她还用目光瞄了一眼我,对左愈抛了一个欲言还休般的媚眼,笑着道:
“左夫人还在这里呢,您光是对我笑,就太不顾及左夫人的感受啦。”
听到这女人的话,我简直想笑出声来。
如果说在左愈面前伪装自己的温霏是白莲花,那这个叫白怜的女人就是白莲花中的绿茶。她自己居心不良想要勾搭左愈就算了,还拿我当垫背的。
左愈看着白怜,笑意不减:
“白老师,您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