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娇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他走到昆达身前。
“行啦,到这儿就行。”
陈槐安示意她松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杵着那个人像,笑眯眯的问昆达:“少校这会儿有何感想?”
昆达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咬牙道:“陈槐安,老子认栽,我……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咱们……啊——!”
陈槐安把人像的脑袋摁进了他手腕上的伤口中。
“诶?娇姐你快看,我居然一下子就捅进去了,喝醉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准头嘛。事实证明,我清醒的很。”
张晗娇无语。
她算是发现了,醉酒状态下的陈槐安跟平日里的陈槐安完全就是两个人。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大男孩。
不过……倒是蛮可爱的。
昆达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罪,手腕疼得他只想喊妈。
“陈……陈槐安,你死……死定了,我姐夫是绝对不……不会放过你的!”
“好!不愧是边界驻军统领,这个时候还能放狠话,是个爷们儿!”
陈槐安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抬起人像,重重砸下。
砸的还是昆达中枪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
昆达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让陈槐安又开始觉得脑仁疼,便回头对张晗娇道:“拿块餐巾来,堵上他的嘴,叫的烦死了。”
张晗娇依言从桌上拿来餐巾,揉成一团,狠狠地塞进昆达口中。
动作干脆利落,手法稳定,毫不犹豫,更没有半点害怕。
陈槐安又笑了:“娇姐蛮有个性的嘛,我喜欢!”
明白了他这会儿不正常,张晗娇自然不会再小心翼翼的,抛给他一个媚眼,“希望您明天醒来还能记住今晚说过的话。”
陈槐安哈哈一笑,一手摁住昆达的胳膊,再次举起人像,砸落。
接着举起,砸落,举起,砸落……
如果齐索也在场的话,一定又会开始怀疑他被吴家和附体了。
因为他也见过吴家和是怎么砸碎一个人骨头的。
当时的吴家和和现在的陈槐安一模一样,也是盘腿坐着,也是面带笑容。
那一天,吴家和足足砸了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