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陈槐安有点受不了了。
不是不耐烦,主要是树林里的蚊子实在有点多,哪怕喷了驱蚊液也顶不住。
“那什么,差不多行了吧?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晚上都占着我的床,还没抱够么?”
张晗娇在他胸膛挑了块没被泪湿的地方咬了一口,不满道:“你还有脸说?
那么多天了,愣是只有抱抱,要不是早晨亲眼见过,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知不知道,小梦每天都会笑话我人老没魅力,还炫耀在理州时,你躺在病床上只能动一只手,都还忍不住对她使坏呢!”
“那丫头嘴里整天跑火车,有一句能信的嘛?”陈槐安无语,“当时是她把我的手拽进去的。”
“你敢说你没动?”
“呃……”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真嫌我老?”
陈槐安哭笑不得,抬手在她满月上抽了一把,然后拉起她就走。
“我看你就是欠抽,赶紧回去睡觉。娘的,老子已经被咬一身疙瘩啦!”
张晗娇忍不住笑,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回头看看树林深处的黑暗,心中默默的说:永别了,我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帐篷里,四个吃饱喝足的丫头已经沉沉睡去,阮红线拿着止痒膏帮陈槐安涂抹胳膊上的包,不时将他忍不住想挠的手给拍开。
“你呀,心软也该有个限度,看看这一家子人都让你给宠成什么样了?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丁香走路都不敢出声,现在可好,叉腰教训孩子的时候就跟个大茶壶似的。
青溪和妙仪就更不用提了,都是顺杆爬的高手,单说娇娇,以前在我面前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刚才竟然用幽怨的目光看我,好像我抢了她男人似的。
也就是因为你,要搁以前,老娘早收拾的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
陈槐安摇头:“没办法,都是以前苦过的人,我能让她们过的舒心,自然没有再苛待她们的道理。”
“那也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吧?”
“规矩?”陈槐安伸手勾起阮红线的下巴,笑着说,“要想讲规矩,你得先收拾我,因为我就是咱们家最没规矩的那个,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阮红线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撇嘴道:“有资格在这个家收拾你立规矩的可不是我。你呀,该找谁找谁去,老娘只是个情人,才不操那份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