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婠伊看着便想起了白天梵珈退避的目光,心中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她翻了个身,将身子转向了墙的那一边,转过去之后仍是没有睡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方才是将床纱撩起来了,若向看不见那白梅,其实只需再将床纱放下便是了。
这么一想,心中便更烦躁了。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已经睡过了,还是因为月光太亮了,衬得那枝白梅愈发清冷动人。
祁婠伊翻来覆去几次仍是难以入眠,终于起身,穿了衣裳,又取出一件鹤氅披在外头,推开了里头的门。
她一出来,外面的鸢尾便醒了,里头是中衣,外衣披在身上,手中端着一盏烛台,睡眼惺忪地看向祁婠伊,以为祁婠伊出来喝水或是房中的炭火灭了,却不想,见她衣裳都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了。
鸢尾有些疑惑:“公主怎么起来了?”
祁婠伊也头疼:“睡不着,出去踩踩雪,外头雪停了?”
“天刚黑的时候便停了,这会儿子月亮都出来了,也是白日里雪下得大,这才定了些积雪。”鸢尾手上提着一盏灯,正在借着火点亮。
“你去睡吧,我出去一会儿便回来。”祁婠伊接过鸢尾手中的灯道。
鸢尾也不执意跟着,左右有近卫跟着,不必担心,她将又准备了一个手炉,给祁婠伊塞进手里:“夜里寒凉,公主仔细冻了手。”
祁婠伊左手抱着手炉,右手提着灯笼,弯起眉眼朝鸢尾笑了笑,随后便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白梅是梵珈,红梅也是梵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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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花
说是出来走走,其实祁婠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随心走走。
这两日是彻底到了深冬,寺院中的红枫叶纷纷落下,铺在地上,这会儿上头又覆了一层雪,在夜里冻得冰冷,踩起来脚下沙沙作响。
外头雪虽停了,但风却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