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在外,此时说起亲事,恐怕有损将军带兵士气。”另一官员站了出来,“何况长公主殿下如今也早过了及笄之年,臣等知道陛下疼爱公主,舍不得公主远嫁。那南疆是不能嫁的,就算是为了叫南疆打消了这个念头,陛下也应得给长公主殿下寻一位驸马了。”
后面站出来说话的是朝中老臣,亦是太傅,在朝中很少站队,从来说话也是不偏不倚的,现在亦是如此。
他的话皇上自然是听的,不得不说,沈太傅这话说得有理。
“太傅的话朕会考虑的,今日就先这样吧。”皇上起身,往后走了。
下朝之后,方才在大殿之上争论的几人开始疑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南疆如此大胆的话,皇上怎么也不表态?”
“哪是没有表态?皇上脸都气青了。”一旁的一个官员道。
“那日宴会之上,那南疆王子言语之中,几次三番向皇上表示对长公主殿下的欣赏,皇上都是轻飘飘地将话端转了。皇上一直没有给殿下指婚,为的便是挑一个好的,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有福的,能入了皇上的眼。”
“武安将军此番回来,可是加官进爵了。”旁边一个人故意道。
方才那个在朝堂之上故意将话端往薛离那边引的赵大人当即哼笑一声道:“武安将军心悦折花楼的妓子,瞧不上南疆的公主,也瞧不上我大齐的公主。”
“赵大人慎言。”辛苏安走得不快,慢悠悠地从赵大人身边经过,提醒了一句,语气凉飕飕的。
赵永年登时跟嘴被堵住了一般,不敢多说了。
方才那话私底下说一说还好,要是传了出去,治他个蔑视皇权的罪名也是有的。
一旁的宋峥也少见和辛苏安站的一边,懒洋洋道:“要不怎么说着折花楼的姑娘就是好呢,勾得赵小公子整日里往那儿跑。”
赵永年气得脸上通红,朝宋峥那边瞪了一眼,最后气呼呼地往外走了。
宋峥这话实在是有些戳赵永年的心窝子。
宋峥是前些日子皇上才拨了官跟着左相上朝的,往日里的纨绔虽然说话不着调,可在朝廷的事情上面有时还颇有见解。与他家那个不同,分明都是一样大的,到现在也还只惦记着玩乐。
皇上这边刚下朝,后宫那边从上到下消息都传遍了。
虽然皇上的态度明显是拒绝了,可讨论的人还是不少,加上近日边关战事吃紧,在前朝有些人的都知道此番事情复杂。
不过南疆求亲的消息一经传出来,最紧张的不是祁婠伊落霞殿,也不是皇后的辰宁宫,而是淑妃的遥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