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一边坐在凳子上的祁嫣容紧紧绞着手上的帕子。
良久,祁嫣容手上的帕子一松,她的手轻拍在桌上,骤然抬头看向淑妃:“母妃,父皇真的会送我去和亲吗?”
淑妃面色沉着,双手合在胸前:“只盼着长都这一仗胜了,莫要再生旁的事端,大齐也不会有送公主和亲的想法,不然的话……”
“母妃!”祁嫣容听到这话顿时也紧张了,她虽不如祁婠伊,可自小到大也是娇养的,自然骄傲得很,瞧不上一个小小的南疆,“那个南疆王子宴会的时候一直盯着长公主,他此番要求娶的也是长公主,父皇若是将其他公主许给只怕他也不会同意的吧?”
“你也知道南疆只是一个小国,他敢求娶长公主,定有蹊跷。你父皇定然是不允的,到时候若是不允,适龄公主便只有你一个,皇上开了口,便没有南疆拒绝的分。”
“可父皇怎会怕南疆?”祁嫣容低声问道。
当今圣上年轻时也是身穿铠甲策马征战的汉子,这大齐江山是先辈一点一点打下来的,皇上年轻时候也曾威名远扬,胜战无数。
“你父皇怎么会怕呢。”淑妃轻叹一声,没有回答,却又给了祁嫣容答案。
年轻时候是策马银枪的王爷,现在是深谋远虑的皇上,他若是年轻时候,意气风发,或许会决定带兵打一仗,可现在,不用费一兵一卒,只要和亲就能解决的事情,皇上又怎么可能打仗呢。
“这两日我先探探你父皇的口风,你莫怕。”淑妃拍了拍祁嫣容的背道。
祁嫣容咬着牙没有说话。
反观落霞殿内,祁婠伊没有想到南疆王子竟真的敢上书给父皇,还是在这种关头,只怕长都那边,还有事端。
“将这些都送到沈大人那儿去。”祁婠伊这两日找了太医寻来了个各种内服外用的药,她自己不能去,只能叫宋峥帮自己送去。
宋峥这人虽然平日里不着调,可帮人做事还是放心的。
那日之后,皇上在朝上再未提及过南疆王子求亲的事情,朝臣们不知皇上的意思,也没有人再提。
几日的监视,皇上也确定了南疆使臣们没有与他人私传信件。
又是几日,边关传来急报,长都首战告捷,武安将军带兵迟迟不归。
皇上大怒,朝臣全跪了下来,不敢吭声。
唯有太傅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