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祁婠伊道:“原来你也会觉得这些话过分吗?”
“七岁那年,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救了我,救了我全家性命,自那之后我便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辛苏安的性命便是殿下的。”
祁婠伊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辛苏安没有说话,拎着酒坛子又往口灌了一口酒。方才他推门的时候祁婠伊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后来那个公主一路长大,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原以为只要默默守护着她便是了,后来才发现,早已经对她情根深种。”辛苏安深情地望着祁婠伊道,他从前从来不会说这种话,所以也叫祁婠伊这些年一直拿他当哥哥一样看待。
“那又如何?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你这样心思不纯,城府极深的人!”
“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的。”辛苏安低声道。
祁婠伊闻言身子一僵,手指松了松,因为她的动作,衣袖微微往上了一点,正好露出一截细嫩的手腕。
祁婠伊还未反应过来,辛苏安已经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他离她极近:“即便是他连连拒绝你,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祁婠伊奋力挣扎,却挣不脱他的力气。
辛苏安目光紧紧盯着祁婠伊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那日烧掉了一串,原来还有一串。”辛苏安被她手腕上的佛珠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直接伸手将串佛珠扯下,扔在了地上。
祁婠伊忙去捡:“你混账!你给我滚出去!”她在地上捡起那串佛珠,这是生辰那日梵珈送的那一串,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她宝贝地将佛珠放在手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所幸没有摔碎。
辛苏安却直接上前扯着她的衣裳就要来亲她,祁婠伊一边对外面喊着:“来人哪!”一边抽出袖中的短匕刺向辛苏安。
只是祁婠伊的力气哪里敌得过辛苏安,还不等碰到辛苏安的胸口便被他握住了手腕,祁婠伊看向门口,还是没有人进来,她目光一沉,手中的匕首迅速转了方向。
还处在醉酒之后的辛苏安被祁婠伊的动作惊到,瞬间清醒了一大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被自己紧攥着的手握着一把短匕划向自己的脸,血液从脸上流了出来。
“殿下!”才推门进来的鸢尾惊叫出声,忙慌乱着上前要去为她寻药。
祁婠伊却只是笑了一声:“这样,毁了容貌的我,你可还喜欢?”
辛苏安怔愣回神,只匆匆忙忙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鸢尾只守在祁婠伊身边哭:“殿下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