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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渺蹦跶几下便老实起来,收起自己兴奋的心,抓着季一粟的袖子防止走丢,又悄悄将俩人宽大的袖子凑在一起打了个结,沾沾自喜,季一粟抬手时,连带着把他的胳膊也扯了起来,才发现两个的袖子被结在了一起,只当他小孩性情,瞪了他一眼,也没有管。
年渺更加开心了,他们穿着相同的红衣,被袖子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这倒是提醒了季一粟,他停下来,手中出现了一个储物袋,摊在掌心,垂眼望着年渺: “还要不要?”
正是年渺出嫁前收拾齐全的,师兄给他的所有东西。
“你怎么拿这个!”年渺飞速抓起来藏在神识中,脸也跟着红了,现在回忆起当初的决绝,竟然觉得十分羞赧, “当然要,还能用上呢。”
他想了想: “也不是,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以后就用不上了。”
季一粟瞄他,抓住他的手: “不要就给我。”
“要!”年渺笑成一团,往他怀里靠,贴着他小声说话, “肯定能用得上的,你想让我用,对不对?”
他眼睛弯成下弦月: “你刚才把那套红色女装也买下来了,对不对?你怎么突然喜欢红色了?”
季一粟不动声色道: “混进去了。”
“骗人!你第一眼就看中了!”年渺得意道, “你买下来,总不可能是自己穿罢?肯定是想给我穿。”
季一粟转身便走,却忘了两个人的袖子还连在一起,把年渺带得踉跄了一下,扑到他身上,便直接黏着他,跟双生花似的相连: “你快承认!不然难道是要送给别人吗?”
见对方不说话,年渺突然紧张起来: “不会真要送给别人罢?你是来这里见故人的么?啊啊啊送给谁?!什么人!”
季一粟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闭嘴,想什么呢。”他微微一顿,声音依旧沉稳, “晚上回去试试。”
年渺脸上的笑意重新荡漾开来: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让我穿。”他仰头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终于在抿起的唇边捕捉到极为细微的一丝弯起, “师兄,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第二次看见你笑了。那我就晚上试罢,毕竟以后只能穿给你一个人看了。”
师兄真的很喜欢给他穿裙子。
他声音骤然变小,还掺了几分羞怯,明明是在实话实说,却叫人莫名心跳不已,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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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还有一章要半夜了,加班头疼睡了一觉忘定闹钟了tt
佛修
若是季一粟一个人,风餐露宿,无所顾忌,但是带着年渺不行,他本来想找个客栈,又怕鱼龙混杂不干净,想了想还是去城外买了套三进的宅子,又在城里挑挑拣拣,把被褥家具,一应换成崭新的置办齐全,才算满意,整整忙活了三天,年渺甚至怀疑,他到底真是来找东西的,还是来过日子的。
如此忙碌几日,年渺累得连裙子都忘了换,总算将这个临时居所布置好,可以住人了。
说是找东西,季一粟却没有半点行动的意思,布置完住所后,只带着年渺在幽兰城内外日日闲逛,吃喝玩乐,年渺问他,他只说还没有到时候。
幽兰城作为这片大陆最后的繁华,还是很热闹的,比年渺见过的幽州城不知大了多少倍,而且来往的都是修士,只不过受灵气限制,修为都并不高。
年渺坐在城里最大的酒楼中,百无聊赖地等着上菜,师兄正排队给他买城中有名的秋风白露糕,他在二楼单手托腮倚窗下望,眼巴巴盼着师兄回来,终于在匆匆的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红色身影。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压城,暴雨将至,风将店铺前的招幌吹得飒飒作响,人群流淌的速度开始加快。大抵是有所避讳,人们衣着都偏于鲜艳,唯独没有紫色,似百花齐放,红衣服的更是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个。
他当即精神一振,起了贪玩的心思,在储物袋中摸索出了以前用过的珠花,身体前倾,眯起眼睛往对方身上砸,可惜准头不够,兼之风力不小,珠花偏了方向,掉在了路人头上,可怜路人脚步一停,捂住光秃秃的脑袋,俯身捡起珠花,茫然地抬头张望。
“啊啊啊——”年渺没想到犯了错,惊慌失措之下,想也没想直接翻过窗户跳下去,落地时脚底还打了个趔趄,两三步跑到那路人面前,深深行礼,羞愧得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真是对不起,东西是我砸的。”
最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的是,这人的脑袋光滑锃亮,没有一根头发,砸上去一定很疼,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古怪,内里是土黄色,外面半披着一层绣着金线的大红长袍,脖子上挂着串珠,他从来没有见过。
“无妨。”对方声音清润温和, “此物还给施主。”
宽大洁净的手掌摊开,正是自己丢的那只珠花,年渺不好意思地从他手中拿走珠花,察觉到他有修为在身,便道: “这位前辈,此事是我不对,能否告知姓名和仙府,我好登门道歉。”
', ' ')('那人笑道: “施主是无意之举,小事而已,不用在意。”他突然“咦”一声,带着些许疑惑, “施主的命格……倒是奇特,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倒是平生从未所见。”
不知道为什么,年渺十八年来没见过多少外人,偏偏遇到的算命的多,每个都喜欢替他算算,他不由抬起头,好奇问: “现在是什么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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