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渺道: “你怎么知道你会笑?”
季一粟道: “不然怎么不让我看。”
年渺道: “因为我娇羞。”
季一粟从鼻息之中闷笑一声,年渺立马扬声指责: “你还说你不会笑!现在就已经开始笑了!”
“真不笑。”季一粟冷起脸, “我看看什么样了。”
年渺要他再三保证,才磨磨蹭蹭松开了手,闭上眼睛,很快头上一轻。
季一粟: “……”
他没忍住,这次笑得比上次更加明显。
年渺立马双手捂住脸,抬腿踢他大喊: “你还说你不笑!骗子!”
“你听错了,真没笑。”季一粟重新崩住脸,去拉他的手腕, “我看看,又不是不能见人。”
他连哄带骗拉下了年渺的手,面无表情道: “好看的。”
年渺紧紧闭起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只,见他神情严肃,又很快睁开第二只,质问他: “好看你怎么不亲我?”
月神自称学会了鲛族新婚的妆容,自信满满要帮他打扮,以蓝色为主,把他的脸涂成了深深浅浅斑驳的画,怪异得连个人样都没有了,他不好意思打扰对方的兴致,任由对方发挥。
季一粟笑起来,俯身去吻他,顺势把他压在床上,将他唇上天蓝色的脂膏吃了干净。
他一边灭了屋里昏黄的灯,一边准备直接洞房。
年渺按住他的手,被放开唇瓣后又开始挑剔: “好看为什么还关灯?”
等季一粟重新点起灯,他却闷闷道: “擦掉罢。”
“不用擦。”季一粟亲亲他,继续脱他衣服, “妙妙怎么都好看。”
年渺再次捂住脸,很快松开,主动去亲他,却不让他继续脱了: “他们都去看灯火了,我们也去。”
季一粟耐心道: “我们还要洞房。”
“我们哪天不在洞房。”年渺道,窝在他怀里软声撒娇, “我也想跟大家一起去玩。”又讨好地亲亲他下颌, “走罢走罢。”
季一粟被他磨得根本受不住,还是答应了,两个人穿着一身红,溜去了若留城,隐匿在人群之中。
不愧是百里落尘花重金布置的,若留城今夜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都要辉煌绚丽,光彩夺目,别说是地上,就连半空之中也都是或悬浮或飞舞的花灯,城里城外的人俱是摩肩接踵,围得水泄不通,两个人在其中穿行,在每个摊位前都要伫立片刻。
季一粟见有芳华楼中有卖新样式的花钿和脂粉,便都买了下来,左右都找不到僻静的地方,最后拉着年渺飞到楼顶,都能看见楼顶有情人在放花灯,最后终于找到了没人的一个楼顶,给年渺擦干净脸上的斑驳,化了新的妆容。